抄家的第二天,所有被标记为不可再用的蛀虫下人们,一家家的被贾赦与贾敬俩堂兄弟亲自找牙人发卖了出去。
去的全是苦寒之地挖矿的干活。
特别是赖家可是重点关照的人家,这家人被卖去了西北挖矿,那里没水吃的差睡的差,他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。
“赦弟,多谢你与婶母的提醒,没有你们,还不知道会被那群人贪去多少钱财。”
贾敬一个能考中进士的人,脑子自然不是笨的,还很聪明。
作为一个家族的族长,他也有一定的大局观。
他比贾赦大不少,是真正的大家长一样的堂长兄。
难得看到贾敬如此模样的贾赦,也是微微一叹,“敬大哥,既然事已了,此事便翻篇的好。
想想我母亲后面说的那番话,既然抄出来如此多的金银房产田庄古董字画,那咱们两家欠户部的借银还是还了吧?”
倒不是贾敬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,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,他们荣宁二府一向与其他的四王六公同气连枝。
他们去还了欠银,无论是否提前知会过其余的四王六公,一样会得罪他们。
因为她们压根儿就不愿意还。
得罪的还不只是这十家,还有所有在户部借银的官员勋贵皇室宗亲。
得罪的人海了去了。
面露迟疑之色的贾敬,支支吾吾许久,一点也不利索。急死了急脾气的贾赦,看着贾敬如此,他自然知道贾敬的顾虑。
“敬大哥,我母亲那话说的对,那四王迟早会被清算,不是当今便是下一任皇帝。
有几个皇帝能容忍异姓王,我们这些老牌勋贵,也延绵了两三代。
也是当今与下一任帝王清算的对象,当今大度,能容忍我们,也慈悲为怀,借臣下银钱度日,不催债,不代表他不希望你还。
逼着还,与主动还,待遇可不一样,如今你身上可只是一等将军,等珍侄子袭爵,那便是三等将军,等珍侄子的孩儿出生,那爵位已经末等。
说不得我们做了出头鸟,还能让珍侄子袭爵的时候,是一等将军,爵位能多延绵一代。
宁国公府如今已经是你承袭爵位,那只能是一等将军府,逾制的部分,还有大门上的牌匾也该换换了。
皇上体恤老臣,我们也得识相。。。。。”
被亲娘严重PUA洗脑的年轻小伙子贾赦,如今已经走上了正道。
有些道理,他以前也不是不懂,只是不愿意多思多想。如今被亲娘洗脑,各种小词张口就来,说的贾赦也觉得很是有理。
便是不动脑自己想,就凭从亲娘那儿听来的那些道理,东拼西凑的,也能说出来一大通大道理。
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。
他的思想境界早已飞升。
被贾赦的小嘴一顿叭叭的劝解,贾敬想了想说,“赦弟,你让为兄好好想想,明日一早给你答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