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听轻笑,眸底漾着一层浅浅的浮光,注视他人时,像是能摇晃进入心脏。
“你想吃什么呢,我等会下楼让张阿姨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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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充斥在卧室角落。
苏听陷入在一个很长的梦境中,黑暗的浓雾与影子缓慢向她侵袭,最后骤然转变为现实中发生的场景。
昏暗的卧室中,光影倾斜,拱形玻璃窗前摆放着一架钢琴。
苏听站在原地,头顶压下一道阴影。
苏听抬起头,郁司砚的眉眼映入眼帘中,他注视着苏听,瞳孔颜色很深,几乎没有映入任何光点。
他向苏听缓慢逼近,他眸底的墨色也像阴影一样压向苏听。
直到郁司砚将苏听逼至玻璃窗前,手腕也被捏住。
触感像蛇一样阴冷黏稠。
压得人喘不上气。
苏听蓦然掀起眼睫,视线中融入现实的昏暗夜景,窗帘缝隙间投映出一道暗淡长影,直线一样落在地板,折映在墙壁表面。
光影缓慢清晰,开始晃动起来,晕出另一个卧室的景象。
同时,清淡的香气逐渐消散,被浓郁的檀木焚香取代。
直到完全覆盖。
阴暗的昏影笼罩,郁司砚坐在休息沙发中,垂眸注视地板上落下的暗淡月光。
半小时前发生的梦境不断出现在记忆中。
月白的皮肤不停轻颤,浮起一层浅薄的潮红,长发凌乱的在床面铺开,蔓延。
他握着她纤弱的脖颈,低眸注视她水色的瞳孔,浮光涟漪的水面映入属于他的倒影。
她回视他,湿润的唇轻启,声音温和破碎:“郁先生,一直都会梦见我吗?”
郁司砚掀起薄薄的眼皮,视线转向墙壁上的油画,眸色黏稠。
搭在扶手处的指节离开,缓慢向下。
骨节清晰的手在昏暗的光影中显露出一种极端病态的白。
直到指节握住,骤然用力。
青色的血管在力度中凸起,像是要穿出那一层薄薄的皮,血管流动,身体是滚烫的温度。
力度加重,直到痛感取代欲望。
郁司砚注视着油画,深色的的瞳孔中流动出阴暗病态的欲,最后很快被冷静取代。
热意也消失。
喉结向下滚动,郁司砚向后倚靠,脖颈皮肤上显露青筋的痕迹。
檀木焚香浓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