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信物……这已经很正式了。
“怎么了老周?”张秋容发现他脸色有点不对。
“哦,没事。”周旅长知道自己爱人是个大嘴巴,心里根本存不住事,冯圳的身世肯定不能告诉她,便转移话题道。“你得好好谢谢小虞,这冻疮膏可是个好东西。”
张秋容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:“我当然知道了,还用你说?”
周旅长点点头,想着下次找机会好好问问冯圳。
——
虞楚月这几天得空就往山上跑,做香膏的材料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,现在是想找找有没有能调制出香味的东西。
虽说是香膏,但上辈子她做出来的都是没什么味道的,毕竟手里的银子不多,有用就行,别的就顾及不了太多了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,她做香膏是想送给张秋容的,自然要正式些,要好用还要香。
可惜如今是秋天,没什么花草,思来想去倒是可以弄成淡淡的松香味,不仅好闻,也和东北的环境相得益彰了。
虞楚月是个想到就要立马去做的性子,也不拖拉,背着背篓就上山了。今天只用捡点松针回来,她就没喊张秋容一块,而是从屋子后头出发,走了一条小路。
走到山坡上就开始捡松针,才刚捡了没多久,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,虞楚月也没多想,现在山上野菜多,只要不下雨就有很多军嫂过来,不过她和这些人不熟,就没打算过去打招呼。
那些军嫂一边走一边唠嗑,倒是说起了一件她不知道的事。
“听说咱们家属区要建学校了,是真的吗?”
“好像是,我听他们说是公社小学太远了,下雪路滑大伙也不放心。”
“那要是建学校的话,岂不是要招老师?那我们可不可以去试试啊?”
几个军嫂说着就走远了,虞楚月却愣在了原地。
原来这边的军属也能工作的吗?
她来的时间短,根本不认识几个人,就以为所有的军属都是待在家相夫教子的。
不过想想也是,上辈子女子嫁人后,也是能用自己的嫁妆铺子经营店小生意的,没道理这个时代不行。
但即便如此也跟她没什么关系。
虽然她这几天每天都会学习一段时间,但也才会写几个字而已,想要去学校工作,那是肯定没资格的。
冯圳不知道虞楚月在山上经历了什么,但能感觉到她今晚的学习热情格外高涨。
自从上次学会名字以后,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学二十个字,今天他刚把桌子搬出来,就看到虞楚月期待的问他:“咱们今晚学三十个字行不?”
说完就把本子推过去,让他写今天要学的字。
冯圳却迟迟没动。
虞楚月看他:“怎么了?”
她要学认字,冯圳虽然上过军校也识字,但他到底不是真正的老师,不知道怎么教才最好,因此,他每天下训之后,都会绕到办公室一圈,找出当天的报纸,在每一篇文章中找最简单又有代表性的字,一边写一边记在心里,刚好二十个。
现在虞楚月突然要加大认字量,冯圳又不能拒绝,只能先在纸上写二十个字,然后找了个借口,说要去办公室一趟。
他是想着再去找几个字,偷偷记下来,回来后再教给虞楚月。
这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行为,但冯圳觉得,他和虞楚月只是搭伙过日子,说白了就是合作关系,为了合作同志专门去翻报纸什么的……
这个行为倒是很正常,但他怕虞楚月多想,又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。
但哪知虞楚月听完更感兴趣了:“我可以去看看吗?”
她对上辈子没见过的事都抱有高度的兴趣,军区的办公室,那不就和衙门差不多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