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咖啡。”
望舒眨眼:“给我的?”
“那边的酒店里有个咖啡馆,每人都要了一杯。”彭京津的话莫名的有些多。
望舒哦了声,心说不是惜字如金吗?解释这么多做什么,我难道还会误会你在咖啡里下料吗?
“谢谢。”
望舒低头抿了口咖啡,不算苦。
工作的这几年,一天至少一杯咖啡已经成了习惯,但离职后,这还是喝的第一杯。
在望舒看来,每一段记忆都是带着专属声音或者味道的。而咖啡味代表的是工作。
她走神地想起,被辞退那天早晨,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,和饭搭子相遇的场景,尴尬和难堪的感受在此刻仍然清晰。
余光注意到彭京津在玩手机,望舒无意识多盯了一会儿,琢磨自己方不方便加进他们车队的群。
“你换微信了吗?”彭京津冷不丁出声。
望舒茫然地嗯了声,对上彭京津寂静的眼神时,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。
她拿出来,看到是有人邀自己进群的消息。
?这个微信号是彭京津的吗……
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。
他的头像是他抱着一只小羊的照片,没露脸,上缘截在他线条清晰的下巴处,下缘卡在他腰腹间。
抱羊的人应该是他吧,不是随便找的什么网图。
望舒缩小头像,点进他的朋友圈,发现他发动态的频率并不低,一周三四条是有的,虽然大都是车队活动相关,或者是藏区新闻,但望舒这些年一条都没刷到过啊。
工作需要,她刷朋友圈挺勤的。
的确没刷到过他任何一条。
“彭京津,你朋友圈屏蔽我了?”望舒理直气壮地责问。
面对她的凝视,彭京津没说话,深深地回望着她,对他倒打一耙的态度很是莫名其妙:“屏蔽而已,我们又不熟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望舒张了张嘴,一时有些气愤。
虽然她差点忘了他叫什么名字,虽然她快忘记他们是高中同学,虽然她压根不记得他们加过微信,虽然…………
可彭京津不留余地的这么说,太过分了吧!
等等。
望舒想到什么,低头鼓捣了几下手机,然后发现一个令人……不对,准确地说是只令她尴尬的事实。
不是彭京津设置屏蔽不让她看自己的动态,而是望舒自己设置了,不看他的动态。
望舒嘴角抽动,心虚地,小心翼翼地偷瞄彭京津。
彭京津眼神冷淡,仿佛在说:现在知道谁更过分了?
望舒放下手机,装作无事发生,一副很忙的样子四处张望。
他说的啊,屏蔽而已,我们又不熟。
她没什么好尴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