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说吗?
不能说。
尤其是打扫卫生的事,说了哥哥没准会恼羞成怒,不许陈月芽这么做了。
陈月芽行动力实在太强,一楼的杂物间,他想动手收拾都无从下手,一旦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,妈妈绝对赖他乱动她东西,然后臭骂他好几天。
行动力强如陈月芽,才来第一天就把杂物间收拾了。
无论妈妈如何打乱,她休息日过来大扫除,都能把杂物间重新归置整齐。
他和爸妈的卧室不需要她打扫,所以他们的卧室就变成家里最乱的地方了。
家里被陈月芽打扫整理后,他找到刚住进新家时宽敞亮堂的感觉了。
薛阳光希望陈月芽能继续做下去,就当是给哥哥的利息。
商旭不承认:“你没必要联想太多。”
如果陈月芽怕他,就不会分他半个鸡蛋糕了。
这种小细节没必要跟弟弟说。
他不说,薛阳光反而主动提起:“哥,你记得除夕的鸡蛋糕吧?
我看要不是怕妈妈说,陈月芽会把整块鸡蛋糕给你,你对她来说比真正的老板可怕多了。
真正的老板要发她钱,哥呢,哥要她发到的钱。
有一说一,她确实很有孝心,钱没用在她身上,她却无怨无悔背着债务。”
如果他家人出事,他肯定也会和陈月芽一样的选择,为家人背债,只是做不到她那么能吃苦。
薛阳光没看到陈月芽掰鸡蛋糕的画面,看到哥哥吃半个鸡蛋糕的画面了。
妈妈也看到了,没说什么。
他还想再说,妈妈喊他了,他只能下楼去帮忙。
弟弟走后,商旭把门关上,省的亲戚小孩跑三楼捣乱。
至于弟弟的话,他没放心里。
毛头小子懂什么?
什么也不懂。
。。。
过完年,所有人生活恢复正常节奏。
陈月芽在饭馆工作一个月后就辞工了。
“阿姨,给你奶糖,我现在进奶糖厂打工了,这是组长给我的奶糖。”陈月芽成了奶糖厂包装线女工,本来打算第一时间告诉商阿姨,奈何当时阿姨家里有客人,她不便进去说话。
干了一天活,今天下午下班后再路过商阿姨家门口,看见商阿姨一个人在家,就过来送奶糖了。
“阿姨怎么没听说过附近有奶糖厂,桃心,我是知道桃心奶糖。”商喜梅接过一小包奶糖,看到糖纸上的字了。
“桃心奶糖厂,前两年工厂从市区迁到我们县,距离阿姨家两三公里,我走得快点,半个小时就能走到,一个月工钱三十,包午饭。”陈月芽将信息告诉阿姨。
商喜梅本来准备洗菜,听到这件事也不去洗菜了:“阿旭正好在家,他对市区熟悉,我们问问他这个桃心奶糖厂靠不靠谱。”
她不等陈月芽说什么,就带着她去三楼了。
商旭刚洗完澡,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皂味,他妈在走楼梯的时候就喊他了,他听到动静,提前坐沙发上等着。
因为话题中心人物是月芽,商喜梅就安排她坐沙发中间的位置,她坐月芽的另一边。
沙发大小刚好够三个人坐下。
坐到富有弹性的沙发上,陈月芽反而有些拘谨,被商老板气味包围的感觉并不好受。
不是难闻,挺好闻的,只是受不了一个男人离自己这么近。
这让她很不自在。
她没有说话,商阿姨主动打开话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