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一听这话魂都吓掉了半截,“你们是!是!”
白婳赶紧捂住她的嘴,拉她与老夫人待在一处。
明晏心虚,眼睛乱转,谄媚求饶:“有话好好说,哥,都是兄弟。是我家那老头子急功近利,是他自个儿去搜的,跟我没关系啊。”
独眼男人一巴掌将他扇在地上:“呸。老子都听说了,老子日等夜等,等的就是你这龟孙探头!”
白婳心中一凉,有些懊悔。没想到他们谋划出行,竟是给了这些狂徒可乘之机,还连累了老夫人和二夫人。
“躲?躲啊?躲得了一时你躲得了一世?不给活路么,索性大家谁也别活了,咱们兄弟早都商量好了,以后就盯着你们姓明的搞。有本事一辈子不出门做缩头乌龟啊!”独眼男人发泄的在明晏身上狠踩几脚,踩得他直吐酸水。
二夫人出身书香门第,哪看过这些,吓得直哆嗦,被白婳拉住手,视线对上一眼。
白婳看起来相对比她镇定些,嘘了一声摇摇头。
她心中也慌,余光不停往大道上扫,寄希望于找到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按照之前的约定,二公子会单独策马往平遥山庄去。
只是不知他会超前还是吊尾。若吊尾,应是能瞧见他们马车出事的,哪怕是赶回去传个消息带人来救都是希望。
但二公子是个急性子,一路狂奔超前的可能性大些……
白婳手心出汗,不敢再想。
也就是在这时,她一晃眼看见藏匿在树林里的明肆。
他黑眸沉沉,白婳的心几乎慌得跳出来。
明肆冲她打了几个手势,白婳不敢多看怕他暴露,大概明白了意思。
“别打了、别打了哥、”明晏抱着头几乎要断气,“再打真的没命了。”
独眼男人气哼哼一招手,旁边打手立即上前,将奄奄一息的明晏架了起来。
他又看了眼白婳几人的方向,一个个数着点人头:“明忠海他老母,他弟媳妇、”最后看向白婳,想不起来是个什么身份,“还有个漂亮妞。今儿个落虎爷手里,是你们命里该有此一劫,不怪别人,就怪你们家男人,心里头没数。”
明晏讨好道:“她是明忠海儿媳妇,我们家老大老二都宝贝她!”
二夫人赶紧将白婳藏在身后,颤巍巍壮胆:“你、你们识相的赶紧将我们放了!我家老爷、我家侯爷、坐、坐拥雄兵、”
一句话磕磕巴巴说不利索。
白婳不着痕迹偷瞄一眼地上的护卫。其实这帮悍匪也不过七八人,只是身手矫健,又占了偷袭的先机,才将府兵制裁在地。
她跟护卫首领对了一眼视线。
“老子天生地养,怕你这些。”独眼的虎爷不屑一笑,开始善后清尾:“护卫杀了,把这老娘儿们放走回去报信,叫明忠海明日午时,带一万两黄金去虎头山十里庙,换他老娘、儿子和儿媳妇。记住了,只准他一个人来,老子会放哨盯着的,多一个人,这里就少一条命,叫他自己掂量着办。”
几个手下陆续要动手,白婳忽然笑起来。
虎爷刚背过身,转回来看她:“小娘儿们,胆子可以啊,笑什么?”
白婳道:“笑你已成瓮中鳖还不自知。”
二夫人和明晏都朝她看去。
虎爷不屑:“老子是叫人吓大的?”
“你自不是吓大,你是拿朝廷钦点的三品骁骑将军清远侯当三岁小毛孩,这种节骨眼上,他明知道你们会怀恨在心,还上赶着把亲娘和儿子送出来给你逮?”白婳嗤笑。
“结果稍一撒饵就上钩。你觉得朝廷为了抓你们这些漏网之鱼,这次带了多少兵出来?还不束手就擒,尚能留个全尸。”白婳气定神闲,一副笃信的样子。
二夫人一听这话觉得在理,满眼希冀朝周围看,是不是救兵早已埋伏在周围。
这么一眼,带的几个劫匪一同紧张起来,纷纷往四周看去。
白婳知道时机到了,又跟地上的护卫首领对了一眼,忽然大喊:“捉拿人犯!杀无赦!”
她冲的是虎爷身后的密林方向,虎爷下意识回身警备。
一支羽箭冷不防从后头正中他背心,力道悍猛,箭头直接穿胸而过,刺出半寸。
虎爷尚且还未死透,不可置信低头。
趁着匪徒们走神,地上的护卫首领瞬间暴起:“随大军剿匪!冲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