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五文学

时绪绪姑姑款待 孙爷爷话从前（第3页）

少微道：“是不太舒服。”

“有何不妥？沈姑姑很热情。”卜垣笑道。

苏甜青正犹豫要不要说，少微道：“那个沈姑姑一直给他儿子夹菜，什么好的都往她儿子那边放，对师妹却不怎么关注。”

“嗯，好像不知道时绪绪爱吃什么。”苏甜青道。

卜垣想了两想说道：“毕竟时绪绪不是她的孩子，也正常。能照顾她几年已经是不易的了，对我们也不错，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。”

苏甜青也好多说什么。

下午三人按着地址寻到了城外的一处小院。

农房篱笆后，一个老汉正坐在院子里编竹爬犁。

卜垣站在门外行礼道：“这里是孙家吗？我是时绪绪的师兄，有事来拜访。”

老汉停下手里的活记打量了三人说道：“绪绪呢？”

“时师妹她有事今天来不了，我们先来看看。”卜垣道。

孙老汉起身过来打开院门，让几人进门，又拿出竹凳上让他们坐。

孙老汉弓着腰去给几人拎壶倒茶，卜垣赶忙起身帮忙拿。

“你坐下，我还能动。”孙老汉说道。

“孙爷爷一人住在此处？”卜垣问道。

“嗯，老婆子不在了，孩子们都成家了。我一个人住的自在。”孙老汉笑道，“绪绪让你们来干嘛？”

“我们是来问当年五柳村一夜之间消失的事情。”卜垣问道。

孙老汉笑容淡去，眼里没了光。

“那件事啊，她还在查啊……”孙老汉说道，“我们都要忘了。”

“绪绪这孩子也是执着，唉……她爹娘，她弟弟在那次事故中都没了。只有她当时在姑姑家住躲过了一劫，那时她才几岁，事情都记不得了，却还要查这件事。”

苏甜青一时心疼起了时绪绪。

“孙爷爷，能否告知一些当年的细节呢？”卜垣说道。

“当年我也是跟小孙子外出卖货，躲过了一劫。”

他低声叹气：“那时我带着小孙子来这里卖货，正卖着听人说村里出现了一个怪物，还有巨大的响动，我就带着小孙子往回跑，结果回去以后整个村子空荡荡的，人都不见了。怎么找也没人影……也不知道是死是活。这些事我都告诉过绪绪了，她还要问什么？”

“我们想问当初有一个叫李艾的人，时师妹昨天告诉我，有很多人提到过他，不知道您知不知道？”卜垣问道。

苏甜青意外地望向卜垣，她没听过这个人名，不知什么时候时绪绪告诉卜垣的。

“我也听过那个传闻，多是无稽之谈。他也是被一个和尚害惨了……他小时候被一个和尚说有孤煞之命，于是他父母对他也不好。后来没多久他就离开了村子。没走之前他喜欢在山上一处清修，有人说事故发生的那天，他就在那个地方。我见过那孩子，冷冷清清的，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呆着。也没什么怨气，就喜欢看看天，看看地，爱发呆。”

“还有吗？”卜垣问道。

“其他的都是些传闻，我也不知道真假，都忘了。我记得的就是这些。”孙爷爷说道，“倒是绪绪，这些年她一直在查这件事。当年的事情她还小，什么都不记得，却走上这条危险重重的路……到了我这个岁数才明白，很多事情放下了才好……你们要是见到她，跟她说说……”

卜垣答应了。

他又问了那山上清修之地怎么走，孙爷爷一一说明。

临走了孙爷爷从屋里拿出来一篮竹笋说道：“知道绪绪要来，给她挖了些嫩笋，知道她爱吃。她这些年也没少吃苦，她那个姑姑怨气太大，我也不爱去，你帮我带给绪绪。”

卜垣接过竹筐笑道：“自然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