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,身侧已没了纪骁的影子。
殿下眨眨眼,顾不得其他赶忙喊人,寻问纪骁去向。
“奴不知,侯爷很早就出门了,没走大门,翻的院墙,什么话也没留下。”冬枝戳戳秋冉,默默退后半步,秋冉在殿下的目光中,胆战心惊地说。
“这封信送进宫中。”周清鸢复又看起昨晚写的那封信,妥善折好,交由冬枝与风眠,“父皇如有问起,有多惨说多惨,你们两个可明白?”
这两个惯会耍宝讨喜,不似秋冉风临这样一板一眼,当是最好的送信人。
两个人忙不送点头。
难得悠闲,周清鸢在躺椅上晃啊晃,琢磨着到底该如何对付顾思佑。
顾思佑与他弟弟顾思煜不一般,读书上进挑不出弱点,是顾氏家主钦点的下一任家主,想要扳倒他,需得实打实的罪名方可。
她琢磨半日,仍是没个结果,顾思佑不像他弟弟,那么容易上套犯蠢。
冬枝风眠不负所托,带着建元帝的诸多赏赐归府。
“陛下说,此番确是疏忽,未曾想过殿下的感受,特意挑选些赏赐,弥补殿下。”冬枝惟妙惟肖仿着陛下的语气。
风眠与其他家仆,同把这些赏赐抬回院中。
统共两大箱,一箱是各式金银玉饰,另一箱则是上好的锦绣料子,各式花样都有。
虽没出了顾思佑挑衅的这口恶气,好歹得了些真金白银。
周清鸢心满意足地叫人抬进库房,这些都算她的私房银子,自是开心。
“原来,哄殿下开心这么简单,”身边乍起声音,她吓得跳起来,一看是纪骁,方才扬起笑脸的脸蛋复又收敛,装出一副沉稳来,“那是,不像侯爷,一天到晚不见人影。”
看似责骂,实则埋怨的话语哄得纪骁心花怒放,按着自己理解殿下的话,“是我的错,下回定给殿下留个话。”
“前院有好戏可看,殿下可要去瞧瞧?”纪骁将手上折的半枝翠绿的桃叶递给殿下,权当赔罪。
这下可好,弄得殿下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,索性装看不见,“如若不是好戏,我非扒了你的皮。”
纪骁乐得跟在殿下身后哄人。
前院的厅堂里,着实热闹,一男一女的争吵遥遥传来,听着都有些耳熟。
“不是你还会是谁,难道我会去谋害我大伯父吗?”
“药是你自己给厨房的,还能赖别人不成,果真是泼妇,不堪入目。”
“你哪来的脸面说这话,我这副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,我绝不会放过你!”
这耳熟的女声,不是纪缨又是谁,至于另一个,周清鸢疑惑地看向纪骁。
“是裴容。”纪骁解释道,他一大早出门,就是为了抓人。
周清鸢没好气瞪他,这么简单的问题,一听便知。
她问的无非是纪骁怎么找见人的。
纪骁卖个关子,没直接告诉她,与她前后脚踏进厅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