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熹映和楚凌风风火火满载而归,直到第二天曲情提起,陈熹映才想起自己忘了买糖,她跟情姐儿说好了今日要跟她学做糖水。
曲情叹了口气,她就知道陈熹映有可能会出岔子,“好了,我家还有先用着,不然再等你买糖回来,果子都要烂掉了。”
陈熹映嘿嘿笑了两声,搂住曲情的胳膊,“情姐儿你真好。”
曲情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胳膊,“你心可真大。”
程大青白日里多不在家,陈熹映就跟着曲情去了她家,这回老太太没有在屋里缩着,拄着根木棍坐在院子里的树墩子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曲情带着陈熹映进了院子,见老太太出来,连忙走上前去,趴在人的耳边大声说道:“您怎么出来了?”
“出来透透风,屋里闷得紧。”老太太闻声抬起头来,眼神浑浊无神,陈熹映猜这位老人眼神应该不大好。
“那您在这儿坐一会儿,我去把屋子放放气。”曲情直起了身子,过去把屋门打开了。
老太太常年卧床,夏天又闷热,屋里的气味不大好。
陈熹映跟在曲情身后,老太太听见脚步声,把头抬了起来,浑浊的双眼看向了陈熹映的方向,“情姐儿,家里来人了?”
曲情耐心回答:“是,隔壁映姐儿过来串串门。”
老太太笑了起来,“好好,你多跟人走走,别整日围着糟老婆子转。”
“瞧您这话说的,您宽心,别为我操心。”曲情把陈熹映带进了灶房,门没关,怕老太太有事叫她听不见,“您有事喊我。”
一中午的时间,陈熹映都在曲情家里度过,回去时捧了两个坛子,里面装满了糖水,一个野杏的,一个沙果的,刚出锅是她偷偷尝了几个,酸酸甜甜很好吃。
楚凌在家里午睡刚醒,他和陈熹映吃过午饭后要躲了暑热再上山去,他本来劝陈熹映在家休息的,但情姐儿在门外叫了她两声,她就跑了出去,直到现在才回来。
“累不累。”楚凌正站在灶房里喝水,见陈熹映进来,问道。
陈熹映把坛子放在灶房的窗沿上,“这有什么累的。”
楚凌笑了一下,“那你休息会儿咱们就上山去吧。”
陈熹映点头,转身进了屋子,楚凌喝好了水,也跟着进去了,他把门打开通风,边跟陈熹映商量自己的规划,“荒地也快清理完了,等弄好了我就去找婶子打听打听镇里有没有能边种地边干的活。”
“咱们不是兑换了大尚语言包嘛,昨天我想了一宿,觉得可以去给人抄书,正好晚上回来饭后没事干,天又黑的晚,刚好可以抄书,能挣点是点。”
楚凌自顾自絮絮叨叨说了一通,没听见陈熹映说话,转头看去,人已经趴在被子上睡着了。
楚凌无语,刚才还说不累呢,怎么这会儿倒头就睡了。
大早上四五点就要上山去,陈熹映不困才怪,他一个大男人都要睡个午觉补补神。
陈熹映睡的正香,楚凌也没舍得叫她,自己带着东西收拾收拾准备上山。
他怕陈熹映醒来找不见他,本来想叫系统通知一声的,但想到上次让它叫起床都没有做,这次多半也会阳奉阴违,便放弃了。
想了半天,楚凌想了个招,找了根小木棍用火烧黑了,在干净的小木块上歪歪扭扭地写下我上山了几个大字。
不是楚凌字丑,而是小木棍太过难用,以至于写出来的字像虫子爬出来的。
楚凌把小木块放在陈熹映旁边,确保她醒来抬眼就能看到,才放心离开。
陈熹映这段日子太过劳累,缺觉缺的狠了,这一睡过去,就是一个半时辰,等她醒来时,楚凌差不多就要回来了。
陈熹映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死脑就知道睡。
现在上山去已然来不及,陈熹映也没想着非要去,起来后洗了把脸清醒清醒,淘了米闷在锅里,熬了一锅粥,吃干饭吃不起,只能吃粥了。
家里两个锅,另一个锅刚好用来做菜,不过陈熹映没想着开火做菜,现在天气热的很,人的胃口都不大好,刚好昨日买了黄瓜,切成丝放点盐拌一拌就是一个现成菜。
只放盐味道肯定会差很多,不过没办法,家里没买别的调料。
陈熹映拎着脏水桶出门倒脏水,无意中在墙根下发现几株辣椒苗,上面还结着青辣椒,陈熹映犹豫了几息,最终还是把它们薅了下来,用水冲了好几遍,切碎扔进黄瓜丝里添添味儿。
院子还晒着之前采的蘑菇,陈熹映听从了姑姑的意见,准备晒干留着过冬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