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熹映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太阳,有些犹豫。
曲情扯了她一把,拉着她的胳膊,“走吧走吧,割回来刚好做午饭呢,顺便还可以去河边捞点小鱼吃。”
“我去拿东西,你先等会儿。”曲情这么一说,陈熹映就有些心动了,反正一下午都会在家,晚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,主要捞鱼听起来还挺好玩的。
和楚凌打了声招呼,看着曲情手里都拿了什么,陈熹映就跑进了库房翻了一样的东西出来。
临近正午,太阳实在是太晒了,陈熹映把胳膊放在额头上,一路眯着眼睛往前走。
曲情见她这副模样,笑了一声,“瞧你晒这样。”
“你不晒吗?”这一路上,曲情都没喊热,表情也很正常,不像她,脸都皱成了一团。
“晒啊,但早都习惯了,到收地的时候比这更晒呢,那不也得忍着嘛,”曲情打量了一眼陈熹映,“瞧你,在日头下白得要发光了,一瞧就不经晒,改日我给你编个草帽吧,好歹遮一遮,这么细粉的小脸可别晒伤了。”
“你还会编草帽啊?”陈熹映突然觉得曲情好厉害,会的东西比她多了去了。
“这有什么难的,十岁小孩都会吧。”
“……”陈熹映感觉自己被内涵了。
到了河边,曲情割了一把水芹菜给陈熹映瞧,“这就是水芹菜,别割错了。”
陈熹映仔细的看了一眼,河边不远一片片都是这玩意,应当不会割错,而后,学着曲情的样子,弯腰割菜。
水芹菜一割一大把,不一会儿就满了筐,曲情把自己割好的菜放在一块干净的地上,拎着空篮子招呼陈熹映往浅水处走,“走,摸鱼去。”
陈熹映跟着把自己筐里的菜拿了出来,有些犹疑,“咱们就这么放这边,不会被人拿走吧。”
“嗐,水芹菜这东西那边一片片长,谁犯得着拿人家割好的,那得缺多大的德呀,再说就算被拿走了,我们割一会儿就有一筐。”
曲情这么一说,陈熹映就放下了心,跟着人往浅水处走。
曲情站在岸边瞧着四下无人,挽了裤脚,拎着篮子下了水,站在水中悄无声息的看着河里的鱼,等它游过来,眼疾手快往下一捞,出水后筐低就多了两条小鱼。
陈熹映跟着学,盯——捞——空。
她看着自己手里空空如也的筐,沉默了。
她不信邪又捞了两次,空,还是空。
曲情见状走了过来,手把手教她技巧,在曲情的指导下,陈熹映又试了一次,果然捞上来了一条鱼。
“我也捞上来了!”陈熹映很激动,捞鱼是真的很好玩!
曲情笑了一声,将自己筐里的鱼扔进了陈熹映的筐,“你的筐用来装鱼,我的拿来捞。”
曲情有意让陈熹映捞着玩了两次过足了瘾,接着自己就开始手起筐落,没有一次是空的。
陈熹映站在岸边海豹鼓掌,等人抓了鱼再把筐提起来,让她把鱼扔进去。
曲情捞了足足有二十二条鱼,她和陈熹映对半分了,到岸边捡了自己割的水芹菜,两人才结伴回家去。
陈熹映在曲情家门前与人分别,哼着小曲推开了自家的门,“我回来啦!”
听见动静,楚凌拎着锅铲从灶房里出来,“回来了,洗洗手一会儿吃饭。”
陈熹映进了灶房,将水芹菜拿了出来,找了个盆装上水,把鱼倒了进去,“做什么了?”
“炒的白菜,”楚凌笑了一声,“我想着你回来应当会饿,便提前把饭做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