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凑近去看盆里的鱼,“呦,还挺多。”
陈熹映仰仰下巴,“你才我捞了几条。”
“这些不全是你捞的吗?”楚凌疑惑。
“当然不是,这鱼可难捞了,我足足捞了三条。”
楚凌咳了一声,很给面子,夸赞道:“那很厉害了。”
陈熹映微笑,“当然。”
楚凌还想再说些什么,结果空气中飘来一股糊味,楚凌心头一惊,“坏了,我的菜。”
他提着锅铲跑到灶边疯狂翻炒,将锅里的菜盛出了锅。
陈熹映偏头看去,“菜糊了?”
“微糊,糊了百分之四十。”楚凌把糊了的菜仔仔细细地挑了出去,尝了一口,还可以,勉强能下口的程度。
陈熹映尝了一口,想吐,但想到她和楚凌的穷苦程度,又咽了下去,“yue,这什么啊,好难吃。”
“糊了有点串烟,不然我重炒一份。”
陈熹映把菜盆端走,“对付吃吧,你把饭和筷子端上来。”
糊了的菜比水煮野菜还难吃,陈熹映要吐不吐的勉强吃了一碗饭,跑到灶房疯狂漱嘴,又喝了不少水进肚,才把那股味压下去。
“不然你去吃点糖水压压?”楚凌试探道。
陈熹映摇摇头,“刚吃了饭吃不下,你先洗碗吧,我去睡一会儿。”
楚凌点头,“好。”
陈熹映见人应了,转头进了卧房。
现在天气太热了,在屋里太闷还容易出汗,汗津津的半干不干的衣服贴在身上最难受,贴到褥子都感觉带着一股潮意。
于是陈熹映把屋里的被子都抱了出去,挂在外面的晾衣绳上,晒过的被子睡着更舒服些。
上床之前,她又将屋里的门窗打开才感觉好受些。
陈熹映舒舒坦坦地躺在床上,闭上了眼睛,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。
楚凌洗好碗后,擦了擦手,回来一看,陈熹映已经睡着了,他小心地脱了外衣,大腿试探性的搭上了床。
木床嘎吱响了一声,楚凌提着心屏息看着陈熹映,发现人没有反应,并无醒过来的迹象,才松了一口气,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床,躺在陈熹映身边,也睡了过去。
下午依旧是楚凌先醒的,睡了一下午,身体舒坦了不少,他见陈熹映睡的正熟,穿了衣服悄悄出了门,到灶房里处理陈熹映带回来的鱼,打算熬个鱼汤。
小鱼比大鱼好处理很多,把内脏挤出去就算干净了。
院子里的小葱已经发了出来,楚凌去揪了点打算用来去腥。
他把锅热好,先下了葱,再放入小鱼,煎至两面金黄,加适量水,扣上锅盖,用大火熬煮。
鱼汤熬的越久越鲜美,楚凌算着时间,到院子里把菜地里长出来的野草薅了薅,估摸着陈熹映要醒了,又进了灶房,用另一口锅把饭蒸上了。
不久,屋内传来动静,楚凌闻声,猜测陈熹映应该醒了,才将锅掀开,在鱼汤里放了些盐和小葱段又闷了一会儿才盛出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