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刻观察四周,这里只是一户普通的农家院子,四周都是简单的篱笆筑起的围墙,也就能遮住外面人的视线,并不能起到什么防御作用。
她只看着两个男人,两个男人也没想到这小孩竟然没被吓破胆,一时也觉得稀奇。
男人蹲下来,扯掉姜思鸢嘴里的布:“姜思鸢,姜小姐,你爹姜炯大理寺卿,皇帝跟前的红人,你娘周春知,大商人啊,惠妃娘娘的心腹,你这身份来头不小啊。”
“不过你那爹娘如今这地位怎么来的,你应该也是知道的。”男人莫名其妙的说出恶意明显的话。“你爹娘给皇家当狗得来的。”
姜思鸢本来还在头脑风暴,思考这两个人什么来头,本来以为是他爹这些年来抄家抄的漏网之鱼来报仇的,或者她娘叱咤风云商界这么多年搞破产那么多人中的某一位,现在明白了,是她娘她爹共同的仇人啊,还附带对皇帝的仇恨。
她回道:“你知道这些还敢绑我,就不怕大理寺的人找过来将你一网打尽?”
男人嗤笑道:“绑的就是你,姜炯害得我居无定所,我就要杀了他的后代让她痛不欲生。”
“那你现在杀啊。”姜思鸢把脖子伸过来。“我脖子现在干净的很。”
男人见姜思鸢既没有害怕求饶,也没有狠声威胁,觉得有点失望。
“你这女娃倒是有意思,小小年纪竟然也不害怕,要不是因为你必死,我就收你做徒弟了。”
一旁的三角眼不耐烦道:“你在这里和她废什么话,赶紧把她嘴重新堵上,免得发出什么动静将人引过来。”
男人斜了一眼同伴:“你怕什么呢,这地不是你挑的吗,周围有不会有人过来。” 然后转身进屋,还不忘道:“把人带进来。”
姜思鸢就又被拎起来,衣服领子卡着她的脖子,让她暂时性呼吸不了,然后她就被扔进了屋中的角落里。
两个男人喝着酒吃着肉,等着在京中的姜炯自己发现女儿不见了,然后他们再放出消息引人过来,倒时将这可恶的一家人一网打尽,一起杀了最好。
两人聊着如何倒时如何将割断姜思鸢的脖子,猜测着周春知和姜炯倒时会如何崩溃,届时他们再引爆炸药,与这对可恶的夫妻俩同归于尽。
三角眼喝高兴了,割了一小盘肉大发慈悲的端到姜思鸢面前道:“吃吧,断头饭总是要吃的。”
她看向这人:“让我吃总得把我解开吧,不然你想喂我吗。”
三角眼愣了一下,转身看向另一个男人,男人点头道:“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子,跑不了。”
三角眼这才解开姜思鸢身上的绳子,那对母女和乞丐捆的也是真结实,坠落在地上的麻绳越来越多,姜思鸢感觉身上的血液也慢慢变得流通起来,直到彻底解开束缚,她看到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都乌紫了,捆绑的痕迹自然不必说了。
她活动了一下手腕,直到双手颜色回归正常才端起面前的肉慢慢吃着,边吃边问道:“你们真的有解药吗?”
“什么解药?”男人疑惑道,然后又想起来:“你说的那几人啊,当然没有了,你不是都听到了,到时候我们和你一家都要死,既然我也要死,多拉几个人垫背岂不更好?”
男人狡猾的笑了下,又说:“我说姜小姐,你都要死了,还有功夫关心骗你的人死活呢。”
姜思鸢不理他了,只低头继续吃肉。
两个男人看她老实的吃着肉,也不像是想弄出其他动静的样子,觉得没意思便继续喝酒吃肉起来。
男人吃着吃着突然说:“我去外面屙个屎,你看好她,等她吃完了重新绑了。”
三角眼只顾着喝酒,手一挥:“你去吧,一个丫头片子我还是对付的了的。”
男人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同伙,但是自己实在是急,只能先跑出去了。
男人出去没多久,姜思鸢也终于吃完了自己盘子里最后一口肉,三角眼见她吃完了,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麻绳想将她重新捆住,当他走到人面前时,姜思鸢突然从手中扬起一把粉尘,另外一只手飞快的捂住自己的口鼻,三角眼还没反应过来就晕过去了。
姜思鸢见人没了动静,身子探过去推了两下,三角眼肥胖的身体像一摊肥肉一样随着她的动作晃动,姜思鸢这下放心了,用地上的绳子捆住他的双手。
等到天下起了雨,出去拉屎的男人这才着急忙慌的回来。
“这狗日的天气,好好地怎么突然下起了雨。”
他推开门就看到像头死猪一样摊在地上的三角眼,姜思鸢的身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