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算大的一个目标,在垃圾袋里增加了找寻难度。
她干脆直接将那袋垃圾倒在地上。
垃圾箱位于30号楼和31号楼中间空地。晒了一下午的空地在这夕阳时刻仍有烘烤余温,很快她的脑门就渗出了层薄汗。
说来也奇怪,明明就在这垃圾袋里,她反复找了两遍都没有。
就在她要再重新找一遍时,那枚耳钉亮晶晶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。
原来是卡在了一团纸巾里。
她捏出那个耳钉,对着尚还璀璨的天光,蹲在那仰头笑了。
舅舅舅妈留了吃饭,严司放是在天彻底黑透后回来的。
他走进小区没急着回去,而是给姜书茵发消息:耳钉练车的时候再还你吗?
除了练车,他好像也找不到什么理由顺理成章的约人出来了。
还没上楼的他是在搏一种姜书茵现在就想拿回耳钉的可能。
在法院吃完饭跟老姜刚回到楼上的姜书茵看到这条消息,没犹豫地做出了决定。
她问:你回来了?
严司放:嗯,在楼下。
姜书茵:那你等我,我这就下去取。
还是别等练车了。那么小的东西,万一严司放没经管好,很容易再丢。
她跟老姜说了一声就下了楼。
快走到单元门口她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。
明明是个可直接丢掉的耳钉,经过了严司放的手,她就又想找回了。
明明一起去练车时拿回来也行,她却还是要立马下楼来找严司放取。
她是再找机会多见严司放一面。
这感觉,像枚微小种子,带着它透明而倔强的翅膀,开始在她的心里,无声地盘旋、降落。
姜书茵走出来的时候,严司放已等在单元门门口了。
路灯昏黄的光晕倾泻而下,为他周身勾勒出一圈金边。晚风拂过,掠过他额前不安分的碎发,那几缕头发便在他眉骨上方投下不断晃动的细碎而模糊的阴影。
他站得笔直,几乎有些僵硬,一路看着感应灯亮下来,而后再看着单元门被推开。
是下来拿耳钉的没错,可姜书茵自己都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地先找了话题。
她走下台阶就说:“冯烈的朋友圈是在搞什么?”
冯烈朋友圈关于球赛的内容连发了好几遍,每遍都是不同照片,整个朋友圈都被他刷屏了。
严司放想了想说:“他还删掉重发了好几次呢。”
姜书茵:“那他是有情况了?”
“怎么说?”
“这明显是在孔雀开屏啊。”
面前站着的人似乎没想到她能参透这点,微微错愕后还没等说什么,就又听她说:“跟有些人今天一样。”
有些人……
她说这三个字时给了他很好的眼神示意,那表情就是在说:说的就是你。
严司放不解:“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