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囚笼(第1页)

碧桃左等右等,人都走光了,才见着独自回来的轻鸿。

她刚上前一步,轻鸿却是慌慌张张带来噩耗:“碧桃姐姐,辞缘师弟遇刺了!但他偏偏不等我叫医师,独自去找师傅了,这可如何是好!”

这会儿碧桃哪敢继续守在原地,步履匆匆领着轻鸿寻卿如意。

客房内,卿如意终于绕好最后一圈纱布,随手拿了剪子粗暴剪断,丢下游逢安胳膊:“好了,我可要走了,你自行歇息吧。”

游逢安一把抓住她手腕,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,狗腿子般讨好道:“卿妹妹手上沾了点药泥,擦擦罢。”

卿如意不要白不要,她刚接过帕子,胡乱擦了下指尖,门外便响起碧桃恐惧的声音:“小姐,辞缘他遇害了!也不知道为什么,现就于外面站着呢,奴婢就说怎么只有轻鸿回……”

“现在?怎么可能!”卿如意大脑一片空白,她攒着帕子,压根来不及思考,风一般离去。

外头日光早已消匿,天将欲雨,凉风阵阵,卷起少年凌乱发丝,墨发贴于脸上,更衬得他面色惨白如纸。

怎见得玉兰树下,辞缘红着半边胳膊,没了魂儿一样矗在一地斑驳中。

他听闻动静这才缓缓抬头,一双凤目漆黑死寂,沉沉同她对上视线。好似她的错觉,那双眸子在见到她的一瞬间,浮现出几近燃烧的恨与妒,却是稍纵即逝。

辞缘安静不语,默默待她唤他名字,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杵在原地,没有多余的反应。

卿如意心脏狂跳,不由揪紧了手中丝帕,飞速奔向玉兰树下少年。

她握住他手腕,轻轻抬起他胳膊,其上刀痕累累,透过褴褛衣料都能瞧见翻开的红白皮肉,握着他的指尖都跟着发凉。

“辞缘,告诉我,谁干的!你受这么重的伤,怎么就在外面傻等?”卿如意又是心疼又是恼火,一时不知如何说他才好。

然他鸦雀无声。

卿如意急眼了,抬头看向辞缘,习惯性加重手上力道:“说话啊!怎么了这是?”

黝黑不见底的眸子这才恢复些生气光彩,好似弄疼了他般,辞缘蓦地红了眼眶,雾濛濛水光在眼里打转,声音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:“师傅。”

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激烈,忙放松手上力气,轻拍他脊背:“别着急,你慢慢说。碧桃!快,快去把医师叫过来,他没走远,快去!”

辞缘喉结滚动,如鲠在喉。他唯觉好笑,他分明是叫了丫鬟传她的,可她没来。

“卿妹妹,你不用还我帕子了,嘶……”游逢安出来凑热闹。

包扎好的手臂耀武扬威般落于辞缘眼中,他愈发冷下眸色。

游逢安看着少年这片刺目鲜红,倒吸一口凉气:“卿妹妹,你这个徒弟伤的也太重了吧。”

卿如意团起手中帕子,瞪了眼碍事的游逢安。

辞缘安静垂眸,将她手上不自觉动作尽收眼底。她知不知道,帕脚上绣着一朵桃花,粉红色扎眼的很。上药递帕,那他的苦等有何意义?

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,是谁欺负你了?”卿如意正在气头上,压根不理会游逢安,直直盯着辞缘,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。

“师傅,我没事。”辞缘眉眼温顺,依旧对伤情轻描淡写,他不着声色地抽出自己手腕,血腥味在空中弥漫,“我也不知缘何遇上了歹人。”

“歹人?如何就伤你了,伤势如此之重!”卿如意再度扯住他手腕,不许他躲开。伤口狰狞,可见下手之狠厉——到底是谁要害她的小树苗!

轻鸿在门内无声观摩,闻言五指抠着门框,他这个师弟真是好算计,他这遭怕是躲不过了。

“师傅,可以将帕子借我吗?”辞缘闭口不答,而是在她面前摊开手掌,其上血迹早已凝固,“我想擦一擦,可以吗?”

他尾音虚软,潮润的眼中多了些祈求,触及人心灵最深处,卿如意心疼自责得只想各种弥补,就连要说什么都忘干净了,当下毫不犹豫塞进他手中。

游逢安嚷嚷抗议:“那是我给你的帕子哎!”

卿如意才不管这些,自顾自放缓嗓音哄她的小树苗——

“以后再有什么紧急情况,第一时间同我说,你是我最得意重视的徒弟,师傅如何也会护着你,不会将你冷落在外受这些委屈。”

师傅,徒弟,冷落,委屈。

他笑了,泪水在眸中蒸发,熬得眼眶通红。她什么都不知道,正因为是师徒关系,他才会久居下位处处掣肘,在她两难中才永远不会是首选。

卿如意见他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,心脏都好像吸饱水的棉花,胀痛得呼吸都沉重了起来,努力搜捕安慰词汇,却只能低低唤出他的名字:“辞缘……”

欲说还休。

辞缘抽不出自己的手,只得任由她握紧,良久才吐出一句漂亮话:“师傅很忙,我都知道,所以师傅不可能时刻都能保护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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