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舔唇,又说:“我可能还要给你哥哥打一个。”
盛淮生眼眸半垂,看不出情绪:“嗯。”
棠梨吸了口气,没再制止他。
先是给魏芳打了个电话,说明情况,不出所料,卫芳跟她简单交流后,后续细节让她跟盛斯林谈。
通话快结束时,盛淮生把她放在沙发上,起身去了浴室。
棠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看了眼他的背影,礼貌地跟魏芳道谢,两句之后,挂断电话,之后轻吸气,低头从通讯录里找出盛斯林的微信。
两家人虽然关系不错,但小辈交情浅,一年几顿饭的关系,她无论跟盛斯林还是盛淮生,其实都不算很熟。
想到自己现在穿着睡袍,跟盛淮生呆在同一个房间,她十指颤了颤,呼吸又微微收紧。
之前跟盛淮生发生过几次,第一次是因为喝酒,第二次也是。
第二次是去盛家吃饭,晚饭喝了点红酒。
那时她刚回来一周,人生地不熟,家里被催债的堵了两次,她回不去,那天下午又知道梅琬出国度假,没跟她说。
她打电话给梅琬,问梅琬为什么这个时候出去也不告诉她,梅琬说有个展提前定了票不好推,又说让她在国内乖乖呆两周,自己很快回来。
她从盛家出去,心情极差,走到院门前,盯着手机看了好久,身后走上来说顺路送她回市里的盛淮生。
后来车开到市里,没去她家,而是停在了酒店前。
那时自第一次结束,两人完全没有联系之后,再一次在一个单独的空间对话。
可能是她喝了点酒不清醒,也可能是她本来就对盛淮生有感觉,总之再反应过来,她已经跟着盛淮生进了酒店的电梯。
只是没想到她一时脑袋不清楚——犯下的祸,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回忆被从浴室拉门走出来的男人打断。
房间唯一一件睡袍被她穿了,他还是刚刚的样子,黑色抽绳裤,上身裸着,两手湿着,指尖在往下滴水。
她皱眉:“你刚刚进去洗手了?”
“嗯。”
他走过来,重新抱起她,沾了水的手握住她的小腿:“要跟盛斯林打电话?”
棠梨看到自己手机停的微信界面:“。。。。。。嗯。”
刚魏芳说让她可以现在打。
“打吧。”盛淮生帮她把头发撩开,亲了下她的耳朵。
“那你不能。。。。。。”她有点羞耻,“不能再亲我,”
“嗯。”
棠梨舒了口气,拨通电话。
手机放在耳边,不过几秒,对方声音从听筒传出:“棠梨?”
“是我,”棠梨咽嗓,礼貌地叫了声,“。。。。。。斯林哥。”
对面人嗓音温和:“我刚得知情况,你需要什么帮助?”
虽然盛斯林对外是温和绅士的气质,但可能是知道他的一些事,棠梨有时候会隐隐约约觉得他有点“伪君子”。
不过她知道的那些事也不全,不好妄加猜测。
在第二声斯林哥叫出之后,她感觉盛淮生动了下,撩开她的睡袍,勾开阻碍,指骨压住。
刚洗过的手沾了水,微凉,和温柔形成鲜明对比。
棠梨僵住,他圈住她的肩膀,唇靠在她的耳侧:“那摸可以?”
顿了两秒,棠梨又听到他缓慢的嗓音:“现在知道我洗手是为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