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纳砸吧砸吧嘴,谁能想到那只螃蟹啊,竟然那么……
“啊!玲纳!”
玲纳好像产生了幻听。
这声音真像她那已经逝去的蛇精眷属,现在回忆起那条蛇的模样,回忆起往日的辛苦日子,还真是怀念。
“啊!伟大的玲纳!!!”
声音还挺真实。玲纳也没回头,只是用触手往下摸了摸,摸到个圆圆的小脑袋,头发软软的。
她才往下看,是丰收来了。
女孩抬高手臂,把手上的东西往玲纳眼前凑。
玲纳睁大眼睛一瞧。
一条比蚯蚓还细的小蛇,眼含热泪,巴巴地望着玲纳。
哟,这不是蛇精吗?
几天不见,身材纤细了许多。唔,看来是减肥成功了。
玲纳脑子乱乱的。
丰收提溜起小蛇尾巴,纳闷:“这条小长虫说要找这里最漂亮的人,它真的认识您吗?”
玲纳的目光从蛇精娇小可爱的身躯上移开,很想装作不认识它。
但蛇精的身体不大,嗓门却不小。
它一见玲纳,就像见了亲娘一样:“神,我至高无上的神啊!终于找到祢了!”
“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!至关重要,任何人都想象不到。”
玲纳打断:“我好像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
蛇精却坚称:“不会的,这件事情非常隐蔽,如果没有倒霉到被抓到它们的老巢,被那只猫打掉几层皮,然后掉进泥潭里翻不了身,那绝对不会……”
玲纳的一条触手伸到小蛇跟前,用触手尖尖堵住它的嘴。
但这条蛇太小了,连触手尖尖都比它粗壮许多,这一下好险没给蛇顶出内伤。
玲纳本来因为井底巨大的秘密而忘记了这条蛇,见到它这副样子之后颇有些怜惜,现在更是怕不小心把它弄死。
滑溜溜的触手撤回,一根如玉般微凉的手指亲吻上蛇的鼻尖。
玲纳说:“其实我在井底见到了你留下的痕迹。”
蛇精沉醉于玲纳手指的芳香,迷迷糊糊地问:“我留了啥痕迹?”
丰收也使劲摇晃自己的脑袋瓜:“井底下?有吗?”
她不记得了。
玲纳悠悠地说:“应该是你蜕下的皮。那东西有一种强烈的味道,表达出来的心情难以描述,简单来说,好像是……”
蛇精想起来什么,突然接话:“是是是是害怕!”
它晚了一步,因为玲纳已经开口说:“羞愤欲死。”
蛇精:……七寸痛痛的。
丰收的眼神在双方身上转来转去,乐乐呵呵地分析局势,猜测二位究竟是什么关系。可能是老朋友?看起来应该认识了很久,见了面都还挺开心。
就是这老朋友不太老,甚至还稍微有点小。
玲纳欣慰地为丰收介绍:“对,就是它现在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