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蘅止再了解他老爹不过来,苏令安就是个软柿子,谁都能捏一下,谢崚朝他提要求,他怎么敢拒绝?
苏蘅止他爹没问题,调动什么的也不会太难,谢崚跟谢鸢撒个娇就能求来,就是不知道周墨是怎么想的,愿不愿意入京?
“别想了,要不吃点东西吧。”
看到谢崚还在忧虑,苏蘅止伸出吃到一半的糖葫芦,“方才忘记问了,你想吃糖葫芦吗?”
这串冰糖葫芦宛如红灯笼,一个个圆润饱满,格外诱人。
“我乳娘出府买回来的。”
他想了想,似乎觉得自己表达的有点不对,于是又道:“不是我吃剩下的这串,我屋里还有,你要的话我拿给你一串新的。”
谢崚来找苏蘅止的时候,他手中就拿着冰糖葫芦了。
这串糖葫芦近乎完美,看起来就觉得很好吃,方才谢崚就忍不住瞟了两眼。
犹豫片刻,谢崚还是强行遏制住了自己的食欲,“算了,我爹娘不给我吃外面的东西。”
这串冰糖葫芦就相当于是古代版的垃圾食品,谢鸢和慕容徽肯定不会允许谢崚吃这种东西的。不仅仅是糖葫芦,还有市井街头的小吃,都不允许她吃。
苏蘅止见她拒绝,便要把串串收回来自己吃,谢崚还是禁不住诱惑,开口道:“等等!”
她伸出一根手指头,“我要吃你的这串,一颗、一颗就可以了。”
话罢,谢崚上前去,踮起脚尖,小心翼翼地咬掉了一颗糖葫芦,像觅食的小猫,叼着后退几步,再吸入口中咬碎。
冰糖在口中裂开,甜蜜外壳包裹着酸酸甜甜的山楂,山楂是去核的,入口即化。
上一世她偏爱吃甜食,这辈子她被严格控制饮食,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种如蜜糖般甜腻的食物了,她一时间竟有点感动。
她腮帮子鼓鼓的,嚼嚼嚼,像只仓鼠,煞是可爱。
苏蘅止一时间觉得她吃东西的模样甚是有趣,停下了秋千,情不自禁双手托腮,饶有兴味地观赏起来。
等她咽下一颗糖葫芦,双唇也被糖汁染成了红色。
苏蘅止贴心递给她一条手帕“擦擦”,不然要被发现了。
谢崚才擦干净嘴,苏蘅止似乎还没看够,又在她面前晃起了那串冰糖葫芦,像是故意诱惑她似的道:“还要吗?”
吃都吃了,谢崚也不再客气,“我要!”
……
在徐州的这些天,谢鸢几乎每天都要往外跑,盘查徐州的政务。
下邳城作为徐州首府,江北的重镇,承担着抵御匈奴南下的重任,谢鸢重点检查的,当仁不让,就是下邳的兵防。
谢鸢本着来都来了的道理,将下邳城的城防统统摸底盘查了一遍,一连好几天都在城墙、军营、武库、粮仓等几个地方来回跑,查缺补漏,顺便革职几个不称职的官员。
她每天早出晚归,苏令安每天陪着她往外跑,为她忙前忙后,徐州官员个个严阵以待,生怕惹她不高兴。
慕容徽则是留在府中养病,谢崚多数时候在陪慕容徽,少数时候找苏蘅止聊天。
不用早起去太学学习,谢崚也乐得自在,每日悠哉悠哉地吃喝睡。
只不过她逍遥日子没过多久,慕容徽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欠缺。按照在宫里的作息每天把她提起来,亲自盯着她温书学习。
谢崚只能又开始苦巴巴地开始学习四书五经。
谢鸢将徐州上上下下查了一圈,将城防又加固了一遍,相关官员按各自政绩陟罚臧否,徐州官场也经历了一轮洗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