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萧宗玮出?手杀人的?动作太?快,仿佛帐子里所?有人都是他的?囊中之?物,生杀予夺。
“那、那他怎么办?”
虽然这是北虏人,杀了就杀了,但是这么大一具尸体总不能就搁在这里,总要找个地方处理。
萧宗玮视线低垂,冷漠道:“把他的?头割下来,送给北虏的?可汗,身体随便扔了吧。”
四皇子哪敢不应,下去找人照办了。
*
阮灵萱在帐子里萎靡了两天,一滴眼泪都没有掉,云片都担心她真的?闷出?毛病来,恰好营地解了禁。
“姑娘,出?去骑骑马吧,小石头都有好久没有出?去溜达了,这人会疯马也会癫啊……”她好说歹说把阮灵萱劝了出?去。
可阮灵萱牵着小石头,却没有骑着它飞奔的?心情。
章元昆以?及几个经?常一起骑射的?人看见还邀请她继续比试,她也兴趣缺缺,通通拒绝了。
就这样沿着围场溜达了好几圈,放空了的?脑袋里突然多出?了一个人,萧闻璟。
她飞快在自己脸前挥了挥手,好像搅散云雾一样,快速把脑海里的?那个身影弄散,手忙脚乱的?,好像别人也能看见一样紧张。
可是无论?她怎么挥,没过?多久,他又会出?现,直到阮灵萱从尴尬变成了烦躁,最后骑上小石头一路杀到到萧闻璟的?帐子前。
谨言和慎行还在帐子外,一人坐一边正啃着饼,看见她到来,四只眼睛齐刷刷看来。
没有一人阻止她,好像她的?到来是再正常不过?的?事,甚至慎行脸上还露出?了一副‘才来’的?神情。
阮灵萱憋着一口气,掀帘就进?去。
萧闻璟在养伤,不怎么动弹,就坐在罗汉榻上看书,旁边小火炉上温着气味清冽的?酒,怡然自得。
现在已经?是仲秋,气温降了不少?,温着酒可以?随时帮助受寒的?人驱除寒气。
萧闻璟就是温着酒,闻个味道。
阮灵萱气呼呼把他的?酒端了起来,坐到他旁边,“你知?道魏小将军走了吗?”
萧闻璟瞥了她一眼,“知?道。”
阮灵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还没喝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,她抽泣了几声道:“他说我不喜欢他。”
萧闻璟手捏着书,没有动。
阮灵萱把酒一口闷了,呜哇一声哭得更凶了,“这酒好辣,萧闻璟你有病啊,喝这么烈的?酒!”
“……我就是闻个味,没想喝。”萧闻璟无奈,想要拿走酒瓶子,阮灵萱还不让,转了个身背对着他,又给自己满了一杯。
阮灵萱把身子一歪,倚在罗汉榻的?扶臂上,抽了一口气,无精打采道:“他是不是就是想当?他的?将军,觉得打仗比什么都有意思?”
“是。”
阮灵萱回过?头,重复萧闻璟的?话?,“是?”
他这个人怎么不给她留半点希望,阮灵萱呜呜哭。
萧闻璟叹了口气,把书放下,把倒下的?阮灵萱轻轻揽住。
“……就是说吧,你还是嫁给我做太?子妃吧。”
阮灵萱打了个酒嗝,把自己的?气都呛岔了,要哭不哭地发出?一声疑问:“啊?”
“因为你不喜欢他,你喜欢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