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一辉淡淡一笑,“既然如此,更应该好好聊聊。河北是燕赵之地,如果在这待腻了,你们俩可以出去玩玩,我公司还有事,就不陪你们了。”韦一辉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支票夹递给马飞雄,“这400万的支票给您,在下就不给您保管了。昨晚的事儿,先生千万不要见怪。”
“韦兄你……”马飞雄打开支票夹,还想拿支票送给韦一辉,不想被韦一辉握住了手腕。
韦一辉摆了摆手,走了。
“这……”马飞雄望着韦一辉的背影,想追过去,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“管他呢!”若兰伸手将马飞雄拽过来,“表哥,我还没去过山海关呢,下午咋俩看看去吧。”
“先吃完饭再说!”马飞雄扬了扬胳膊,往回走。
“好啊!”若兰高高兴兴地跟在后面。
来到餐厅后,韦一辉请来的那两个女人想来伺候,被若兰给打发走了,“这里不用你们,有我就行了。”
若兰一一揭开不锈钢罩子,香肠、火腿、小菜、面包和牛奶等吃喝一应俱全,若兰服务地非常周到,又是夹菜又是盛奶,马飞雄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。
也许是饿了,马飞雄没管那么多,甩开腮帮子,颠起后槽牙,闷头大吃起来。等他抬起头的时候,发现若兰正坐在对面,托着下巴冲自己傻笑。
“还不吃,傻笑什么?”见若兰的餐盘没有动,马飞雄擦了一下嘴问她。
“小的时候,大人们下地干活,总把咋俩留在家里。他们一去一天,咋俩只能吃昨天的剩饭。我记得那时候,咋俩最爱吃的就是饽饽沾红糖,勃勃掰两半,你一半,我一半,吃的可香了。现在看你吃饭,就好像回到了童年。”
“那时候穷呀,就是红糖也不管够,哪像现在呀!我记得我当时的最大理想是每天能吃到一碗白米饭。你知道,咱们那里不产稻米,我记得有一次妈妈用高粱换了点稻米,那是我第一次吃米饭,别提多好吃了。”马飞雄也是感慨良多。
“我记得有一次,你在我家。咋俩玩过家家,你说,媳妇儿我要吃米饭。结果我给你端来一碗生米,你高兴地几乎要蹦了起来,问我哪来的。我说,昨个儿妈妈刚换的,我现在就给你做。你高兴地又蹦又跳,一个劲儿地喊‘好媳妇儿,好媳妇儿’。结果,我火候没掌握好,烧成一锅夹生饭,我坐在地上哇哇大哭。你不但没有生气,还过来抱紧我说,‘媳妇别哭,你做的饭一点也不生。’说完,大吃起来……”说到这儿,若兰抬头看马飞雄的表情。
马飞雄比较尴尬,这左一个媳妇,又一个媳妇的,他必须得岔开这个话题,餐盘里的面包片吃完了,他拿过餐刀说,“我切个面包。”
没想道若兰突然探身握住马飞雄的手腕,一脸柔情地盯着马飞雄说,“小的时候,咋俩怎么说的,做饭的事儿归媳妇管!”
马飞雄有些手足无措,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,他得救了,呵呵,是郭艳丽的电话。
“老婆,是你呀!”马飞雄站起身,开始接听电话。
“你在唐山怎么样啊,没被骗吧?”
“我正想跟你说呢,8幅画我卖了400万。另外,韦一辉为了感谢我,送了我一套海滨别墅,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,别提多棒了。等咋俩上岁数了,就在这儿养老。”马飞雄终于有了在老婆面前显呗的资本了,所以特兴奋。
“真的假的?”显然郭艳丽有些不相信。
“我骗你干什么,不信你过来。我现在是在秦皇岛北戴河区……什么,你说哪个小区呀,这是个别墅区,什么名字我还没来得及看呢。这样,你先把电话挂了,我这就去看看门牌号,看完给你发短信。”
马飞雄挂上电话,猛一抬头发现若兰正表情凝重地在盘子上切面包,由于用力过猛,金属摩擦瓷器的声音吱吱作响,非常渗人。
马飞雄心里一紧,停了一下后还是跑出了屋子。大约五分钟后,他办完事又回到厨房,此时若兰已经将面包片切好了。
见马飞雄重新坐回原位,若兰将摆的整整齐齐地一盘面包片,重重地放到马飞雄面前,走了。
“表妹,快吃饭呀!”马飞雄追了过去抓住了若兰的胳膊。
“你还是在这等你老婆一起吃吧,管我干什么?”若兰挣脱马飞雄,进了一间卧房,反锁房门,任凭马飞雄怎么敲打也不开门。
马飞雄怏怏不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,三十分钟后,正在床上伤心不已的若兰收到了一条短信,“表妹,你别生气了,都是表哥不对,你来我的卧室,我补偿你。”
若兰看到这条短信,立马来了精神。她在镜子面前仔细梳妆打扮一番,然后兴冲冲地来到马飞雄的门前。
敲完房门后,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,自己受了这么多年苦,这下终于要……
门慢慢地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