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好心帮我卖画,你说他骗我,你脑子没问题吧?”
“我总觉得这里有问题,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?要说感谢你,你既不是神仙,也不是医生,单单一幅画就让他老婆怀孕、老父重生,这事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。”
“你想不明白的事儿多了,难道你想不明白开普勒定律,地球就不转了吗?”也许是精神舒畅,马飞雄文思泉涌、妙语连珠,把郭艳丽堵得是张口结舌。
郭艳丽知道拦不住他,给他准备了五千块钱,没想到郭飞雄给退回了三千多,“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“穷家富路,你还是都拿着吧,万一你的画卖不出去,你连回来的路费都没有。”
“你觉得要是连个回家的路费都赚不来,我还有脸回来吗?”马飞雄对老婆的担心显得颇不以为然。
第二天,他揣着一千来块钱,挑了八幅画,踏上了前往唐山的征程。没想到,刚到机场的售票柜台,他就傻眼了,价钱居然比网上贵很多。
翻遍所有的口袋后,刚好凑够了机票钱,马飞雄长出一口气,这要是中途折返,还不被老婆笑话死。
下了飞机后,马飞雄又开始紧张起来,要是韦一辉不来接自己,他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。
好在这一幕并没有出现,他得到隆重的接待。
二十辆摩托车在前面开道,韦一辉陪着马飞雄坐在后面的宾利车内。望着一排排高耸入云的烟囱,马飞雄忍不住发起了感慨,“你们唐山的钢铁业很发达嘛!”
“那是,要说世界钢产量排名,中国第一,河北第二,唐山第三。”韦一辉不无自豪地说。
他这话让马飞雄开怀大笑。
很快,车队在市区一处豪华别墅前停下,马飞雄下了车,发现地上铺了红地毯,一阵鞭炮过后,从院门口出来两人,见到马飞雄倒身就拜。
“这两人是谁呀?”马飞雄问韦一辉。
“家父和贱内。”韦一辉说。
“快起来,快起来!”马飞雄一手一个赶紧将他俩搀起来。
两个人哭的跟泪人似的,韦一辉的爹说,“你就是我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呀!”韦一辉的媳妇说,“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呀!”
“严重了,严重了。哪受得起呀!”
等进了屋,简单茶叙之后,开始吃午饭。午饭过后,马飞雄对客厅当央挂着的一块红布充满了兴趣,“韦兄,这红布蒙的什么?”
“掀一下,掀一下就知道了!”韦一辉满脸堆笑,伸出手臂以示鼓励。
马飞雄也是好奇,伸手扯下红布,发现居然是自己之前送给韦一辉的那幅画。
“这幅画因为能治病,所以这两天慕名过来的人很多。本来看看也就算了,有的还忍不住摸。在下心疼这画,怕给弄坏了,所以昨个儿就请市里有名的裱画师傅来,让他给裱了个框。在下跟师傅说,这画有神效要他小心点。他说他早看出这画非同凡响,但却建议在下最好不要裱框。在下就问为什么,他说裱框之后画的神效会丧失。在下说不裱画框,画容易损坏,问他有没有变通之法。他说有,但要满足两个条件。第一,要暗室裱画,第二,画裱好后,要用红布包好,让创作人为其开光。昨天夜里,师傅在地下室打磨一夜,直到今日凌晨才将画作裱好挂于墙上,只等先生开光,现在先生扯下红布,此画和此前一样完好如初。”
听韦一辉这么一说,马飞雄心中的疑惑顿释。他看了看身旁的手提箱,忽然想起了正事,“韦兄,前日你说有人想收藏我的画作,这次我带了八幅,不知……”
“噢……先生毋急,我这就给他们去电话。”
韦一辉刚放下电话,从院门口就涌进来一大群人,马飞雄又惊又喜,“嚯,这么快!”
韦一辉连连摇头,“不是他们呀。”
这些人进院就喊,“马先生在这吗,马先生,马先生……”
韦一辉看了看马飞雄,马飞雄见找自己,出屋子迎了上去,“我是马飞雄,你们是?”
“那屋子挂的向日葵画可是你画的?”众人逼问马飞雄。
“是……呀。”马飞雄不知这帮人想干什么。
没想到马飞雄话音刚落,这帮人就双手合十齐刷刷跪倒,“您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