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老板今晚给我们准备了什么节目?”
“既然是钟老板,那必须来个大的!”
钟老板。
原来他姓钟。
等等——江逾白后知后觉,所以这个人该不会就是……这家酒吧的老板?
那也就意味着……这人就是徐瑾然那个情敌???
“……?”江逾白傻了。
江逾白傻了很久,直到激烈的喧哗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,舞台下的人群这时起哄得更厉害,都在让男人跳舞。
事实太过震惊,江逾白其实还有些回不过神,他无法相信被他们整个寝室连着骂了一周的“第三者”居然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。
但转念一想,如果是这个人,有人愿意为此疯魔似乎也理所当然。
毕竟,他实在是太特别了。
“……”江逾白觉得有些对不起兄弟。
而舞台上,男人将长发往后一捋,指尖点着台下一个男人,媚眼如丝:“要我跳舞可以,但要是我跳得好,方总能赏脸来套黑桃A吗?”
江逾白听不明白黑桃A是什么,只是从周围人起哄得更厉害的反应猜测,应该是个挺了不得的东西。
被美人点名,姓方的男人根本没有丝毫犹豫,朝台上吼着:“那当然没问题,只要钟老板开口,别说是一套黑桃A,就是十套也不在话下!”
男人似乎很满意,露出浅浅的一个笑:“那就多谢方总抬爱。”
他轻轻走过去,俯身而下,漂亮的手指一把攥住姓方的那个男人的领带,往前拽了一下。
因为这个动作,他的脸几乎和对方贴到一起:“但也请方总帮个小忙。”
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,男人不错眼珠地盯着眼前人,话都说不利索:“什么、什么忙?”
男人又是一笑,手指继续勾着姓方的男人的领带,一步一步,领着对方从旁边的台阶走上舞台。
他在上面走,男人被他勾着在下面跟,每一步、每一个动作都被放得很慢,等到姓方的男人也站上舞台之后,灯光和音乐不知不觉变了另一种风格,暧昧撩人。
而男人松开手,替姓方的男人整理好被自己扯得有些乱的领带,旋即,他将一条胳膊搭在对方肩上,跟随着音乐,开始贴在对方身上扭腰挺胯。
与此同时,几根修长的手指在男人胸口轻轻抚摸,再慢慢往下,落到了腰腹的位置,若有似无地勾着,两条笔直的腿从旗袍开叉的两边露出来,水蛇一样贴近。
姓方的男人已经被勾得心猿意马,不住地咽着喉咙,但就在他抬手想要回应钟老板的时候,却被对方轻轻推开,钟老板泛着红的眼皮往上一抬,朝台下的人群递去一个狡黠又满含暧昧意味的眼神。
台下再次骚动起来,口哨声、尖叫声、掌声……各种混乱的声音混杂在一起,甚至还有抑制不住的喘息声。
江逾白站在原地,盯着台上那个男人,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忽然变得很热,以至于他的身体也跟着热起来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不断地沸腾、冲撞。
台上,男人又一次抬眼,这次他将手掌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,缓缓地向上游移,几次眼看着就要落到某个地方,却故意点到为止,而这种撩拨显然更为致命,更叫人疯狂……
江逾白也要疯了。他看着男人又走回那个姓方的人身旁,近身贴过去,朝对方轻轻吹了一口气……
周围的人什么反应江逾白已经管不了,他猛地转身,朝洗手间狂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