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正蹲在墙角掏蚂蚁窝的周皓感觉一口大锅从天而降,抬起头愤愤地盯着江逾白,扬了扬拳头。江逾白只当没看见。
“但我怎么觉得你听着有点心虚。”
“……没心虚。”江逾白的心脏都快嗓子眼里跳出来了,“我就是想你想的。”
钟毓笑着把电话挂了。江逾白重重地吐出一口气,一抬头,看到的就是三张满是八卦的脸。
“啧。”
“啧。”
“啧。”
江逾白:“……”
徐瑾然一胳膊勒住他脖子:“你小子,奥斯卡小金人不给你那真是组委会不懂事,前一秒我们还以为你真要弄死那谁,下一秒,好家伙,就变哥哥的家养小奶狗了,整个情绪简直收放自如啊,佩服、真是佩服……”
江逾白:“…………”
江逾白:“走吧,回去,一会儿宿舍关门了。明天我请客,随便吃。”
凌黎搓着手掌:“那必须的啊!但是老四,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,下手是不是过于狠了那么一点点,那家伙不会报警吧?”
吃火锅的那天江逾白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几个室友,但没明说钟毓和那谁的事情,只说钟毓被骗了钱。
兄弟们二话不说就答应帮他,但刚刚他确实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把他们给吓到了,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。
“抱歉,我的错。”
“道什么歉啊,都是兄弟,不过就那怂货——”徐瑾然嗤之以鼻,“自己看着都不像是很干净的,恐怕比谁都怕看见警察,敢报警就怪了,比起这个,我更怕他继续阴魂不散。”
“不用担心,我找了人,会想办法让他从榕城消失的。”
“卧槽,牛逼啊小白。”周皓竖起大拇指,“不过既然这样,我们今天是不是多此一举了?”
江逾白用棒球棒一下一下轻敲着地面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:“那可不行,不亲手揍这家伙一顿我心里不爽。”
“说的也是,还是自己动手比较爽,行了,赶紧回去吧,我满手都是鸡血,黏糊糊得难受死了!”
“还有啊,老周,你的袜子真的该洗了,刚刚掏出来的时候差点没给我送走,太臭了。”
“你懂什么,我这是特地留着今天用的,就说解不解气吧……”
钟毓是个很懒的人,不用去酒吧的时间他基本上都宅在家里,然后什么都不做,所有时间几乎都用来睡觉或者看一些工业流水线生产的无脑言情剧。
而且是越无脑越好,剧情越脑残他越爱看,有时候能看一整天。江逾白也是慢慢才发现这一点,为此差点震惊掉下巴。
“吃饭了。”江逾白将酸辣小锅面端到茶几上,一起的还有一叠酥脆的小鱼干。
钟毓视线跟着小锅面转了一会儿,抱着抱枕没动。江逾白一猜就知道他是嫌烫,要等一会儿才肯动筷子。
电视里,煞笔男主在助攻的帮助下得知自己误会了女主,在下着暴雨的晚上站在女主家楼下,大喊着求女主原谅。
倾盆大雨淋在男主身上,也淋进了江逾白的脑子里,他朝电视屏幕上瞥了一眼之后就不敢再瞥第二眼,实在是太辣眼睛了。遭不住。
这种桥段十几年前就不流行了,钟毓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。
江逾白很无语。
而更让他无语的是钟毓一看起电视就不搭理他,江逾白无法接受自己的吸引力居然还比不上狗血脑残剧。两个人都那么多天没见了,结果钟毓宁愿看狗血连续剧也不看他。
这让江逾白很不爽,故意往电视机前挡。
刚开始钟毓还忍着,只眉头时不时皱起来,次数多了他就烦得不行,在江逾白又借着投喂小鱼干的机会将电视挡住的时候,他一把拽住后者的胳膊,将人带进自己怀里:“属猴的?”
江逾白跟他接吻,声音压得很低:“属狗。”
钟毓从喉咙里漏出一声笑:“看出来了。”
“吃饭,电视待会儿再看。”江逾白趁机提要求。
钟毓又笑起来,轻轻的一声,绵绵软软地往人耳朵里钻,好听得江逾白半个身体都麻了,但下一瞬,他就听见钟毓说:“我这个老男人还用你这个小鬼管?”
……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