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人精,去死吧!”
一只结冰的矿泉水瓶被用力抛了过去,以骇人的冲击速度砸向林湛的侧脸。幸好韩子宁眼疾手快,拉了他一把,装满冰柱的水瓶掠过他的太阳穴,只堪堪打中了肩膀,却也‘咚’地一声,骨骼发出某种空洞又可怕的回响。
“……”
林湛身体猛然一颤,死死咬住闷哼。他背对着众人,低头抓住谢辞披在他肩上的西装,捂在右肩的指节颤抖青白。
现场骤然骚乱,有人去拦极端分子,还有人想要趁乱接近林湛。
忽然,‘砰’地一声巨响!掉落在地上的碎冰瓶子被谢辞一脚重重踢在了医院的墙根,像是某种沉默的示威枪。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踢击震得愣住。
谢辞慢条斯理地弯下腰,修长的手指从冰瓶残骸中捡起一块尚未融化的冰,抖去残渣。
他的小臂骤然用力,单手拎起暴行者,后者手脚在空中胡乱地扑腾,惊慌失措地,像是丑陋的青蛙。
“我,我是正义的一方,你不敢对我动手!”
“哎,别在医院说这么暴力的话。”谢辞目光森冷,嘴角却噙着悠然的笑,他的指尖一勾衣领,直接把冰块塞进了那人贴身的衣服里,“物归原主,不用谢我。我可是阜苍热心市民。”
“啊!!凉!!”
刺骨的冰扎疼了伤人者的胸膛,他痛叫着,想要掏出冰块,可谢辞的手却定定地隔着衣服按着冰块。那人哭着、喊着,双手挣扎着去抓挠谢辞的手腕,却没能撼动对方分毫。他的力道极重,笑容背后是极端隐忍的怒气,像是想要把冰烙进那人的血里。
一时间,没人敢出声,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块尖锐的冰化在对方胸口,渗出隐隐约约的血色。
终于,有人伸出了手,轻轻拽了拽谢辞的袖口。
“好了。”
林湛的声音带哑,仅剩气声。
谢辞望着林湛很久,终于松开了钳制。他随意拂去掌心残冰,安静地替林湛拉起西装外套,声音很轻,带着不能明说的安抚:“你回去吧。这里我会处理。”
伤人者捂着被冻伤的胸口,愤恨地瞧了一眼两人,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色厉内荏地狞笑:“我呸。狼狈为奸,真该死。”
谢辞抬眸的瞬间,那人立刻噤声,只敢嘟囔两句,捂着湿衣服跌跌撞撞地往外跑。
望着落荒而逃的胆小鬼,谢辞眸色微敛,缓缓直起身子。
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场噤若寒蝉的人群,重新笑了笑,恢复生意人的圆滑。他微微颔首,语气慵懒,又带着森然锋利:“啊,刚才忘说了。我的咖啡免费,但我的律师很贵。谁再敢侵害相关医护人员,口头上的也算,我会让我的律师把他告到倾家荡产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
宝贝,睡吧。
晚安。
=
尸检报告会在后面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