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烈顿了顿,“但风险极大,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。”
楚尘沉默片刻:“值得一试。”
“有胆识。”敖烈似乎笑了,“既如此,老夫再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池水突然沸腾,一道金光从池底射出,直接没入楚尘眉心。他只觉得识海一阵清凉,多了些什么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一点龙族秘法,关键时刻或可保命。”敖烈的声音渐渐微弱,“记住,北冥海眼下等待你的不仅是瞑龙卫的考验,还有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,池水恢复平静。楚尘睁开眼,发现敖青正紧张地看着他。
“楚前辈?您没事吧?刚才池水突然……”
“无碍。”楚尘起身,“只是做了个短暂的梦。”
换上龙宫准备的鲛丝劲装,楚尘感觉整个人焕然一新。
鲛丝轻薄却坚韧,水火不侵,最适合水下行动。寒螭剑悬在腰间,与青霄剑一左一右,相得益彰。
午时整,敖青在龙宫正殿前等候。他身旁停着一艘造型奇特的潜水舟——通体银白,形如梭鱼,舟首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蓝宝石。
“这是‘破浪号’,龙宫最快的潜水舟。”敖青自豪地介绍,“全速前进,三日路程一日可达。”
楚尘登上潜水舟,发现内部空间比外观看起来大得多。中央控制台前站着一位身材娇小的女修,正专注地调整着各种符文。
“这是舍妹敖雪,龙宫最好的操舟手。”敖青介绍道,“由她掌舵,可保万无一失。”
敖雪转身行礼,楚尘这才发现她左眼戴着眼罩,露出的右眼竟是罕见的冰蓝色。
“楚前辈好。”她声音清脆,“请坐稳,我们即刻出发。”
潜水舟缓缓驶出龙宫防护罩,进入浩瀚深海。透过舷窗,楚尘看到成群结队的发光鱼群,像星河般在幽暗海水中流动。
偶尔有体型庞大的深海生物从旁游过,投来好奇的一瞥。
“北冥海眼位于东海与北海交界处。”敖青展开一幅海图,“那里水温极低,普通修士不借助法器根本无法靠近。”
楚尘注意到海图上标注了几个红点,开口问道:“这些是……”
“危险区域。”敖雪头也不回地答道,“有深海漩涡、凶兽巢穴,还有……”她指向最远的一个红点,“幽灵舰队。”
“幽灵舰队?”
“上古时期沉没的战船。”敖青解释道,“受海眼阴气影响,化为不死不活的诡异存在。若遇到它们,最好绕道走。”
潜水舟不断下潜,舷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。敖雪启动了几处照明符文,蓝白色的光芒照亮前方水域。
“我们已进入北冥海域。”她声音紧绷,有些紧张地开口说道,“水温开始骤降了。”
果然,舷窗上很快结了一层薄霜。楚尘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,又迅速消散。他运转星力御寒,却发现这里的寒意竟能穿透灵力防护!
“这北冥寒气非同一般。”
敖青取出两件白色斗篷,递给楚尘一件,“这是雪鲛皮所制,可抵御部分寒气。”
穿上斗篷,楚尘这才感觉到寒意稍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