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无论她如何辩解,如何愤怒,这些人也不会停下。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继续忍耐,继续用自己的身体和尊严,换取图安国的平安。
“易小川……”她在心里默默念着那个名字,眼角滑下一滴清泪,“若有来世,我只愿与你相守,再不入这深宫地狱……”
可现实却容不得她有半分幻想。
夜幕再次降临,嬴政的传召如期而至。
玉漱换上薄纱舞衣,迈着沉重的步伐,再次走向那片让她屈辱的深渊。
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,可她的脚步却从未停下。
因为她知道,这条路,她必须走下去。
当然,后宫的争斗从来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
谣言虽烈,但玉漱是否真会因此失势,却还是个未知数。
而最开始这几个造谣的宫女,也不知自己是否会因这番口舌之快,引来更大的祸端。
毕竟,咸阳宫的墙,可从来不是耳朵,而是刀剑。
……
这些黄谣,不但宫里在传,宫外也传得很邪乎
咸阳城里,夜幕低垂,华灯初上,街头巷尾的酒馆里喧嚣声不绝于耳。
酒香混杂着汗臭和烟草的气味,粗俗的笑骂声此起彼伏,几个破旧的木桌旁围满了面红耳赤的男人,手中端着粗瓷酒碗,嘴里吐着酒气,肆无忌惮地高声议论着宫廷里的那些风流韵事。
“嘿,兄弟们,听说那宫里的丽妃娘娘,可真是个骚货啊!”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汉子一拍桌子,酒碗里的浊酒溅了出来,他咧着黄牙,淫笑不止,“听说她那身段,啧啧,腰细得跟柳条似的,奶子大得能把人给夹死,陛下见了她,魂儿都被勾走了!”
“哈哈哈,可不是嘛!”旁边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接过话头,眼睛里闪着猥琐的光芒,“我听宫里打杂的小太监偷偷说,这丽妃娘娘在床上可会玩了,啥狐媚之术都懂,夜夜把陛下弄得欲仙欲死,连早朝都差点儿耽误了!还说她那小嘴,啧啧,含得陛下直叫祖宗!”
“嘿嘿嘿,祖宗?老子也想当一回祖宗!”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舔了舔嘴唇,双手在空中比划着猥亵的动作,“你们知道不,听说她还喜欢在御花园里跟陛下野合,脱光了衣服,趴在地上跟条母狗似的,陛下就在后头操她,操得她嗷嗷直叫,声音传得半个宫都能听见,连守夜的侍卫都硬得站不了岗!”
酒馆里顿时爆出一阵哄笑,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,添油加醋地编造着越来越离谱的黄谣。
有人说玉漱娘娘曾在殿前大庭广众之下给陛下口交,口水流了一地,裙子都湿透了,那些大臣看得眼睛都直了,裤裆里鼓得跟个帐篷似的;还有人说她夜里背着陛下偷偷勾引侍卫,三五个男人一起上,把她弄得下不来床,第二天走路都打颤,腿合不拢,嘴里还哼着浪叫;更有甚者,直接编出她用身体贿赂大臣李斯、蒙恬等文武百官,换取权势,直接在朝堂后殿里脱光了衣服,趴在桌子上让那些老家伙挨个儿上,操得她浪叫连天,连守门的太监都偷听,回去自己撸了一宿。
还有的说她跟宫里的其他贵妃们也有一腿,夜里几个人脱光了,互相舔弄,玩得花样百出,陛下路过时撞见了,直接加入进去,弄了个通宵,第二天整个寝宫都一股骚味,连宫女扫地时都脸红;还有的说她在宫里办什么淫宴,专门挑些年轻力壮的侍卫和太监,让他们排着队操她,操完一个换一个,她还嫌不够,边被操边用手帮旁边的侍卫撸,嘴里也不闲着,含着另一个,操得她嗓子都哑了,第二天还笑嘻嘻地问陛下要赏赐;更有甚者说,由于丽妃是草原来的蛮女,自小骑马,所以人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,她连牲畜都不放过,有一次在宫里马厩,喝醉了酒,脱光了爬到马背上,让那畜生的大野棒子弄她,弄得满身是汗,嘴里还叫得跟发春似的,守马的小厮吓得腿软,回去做了一宿噩梦。
每一个谣言都比前一个更下流,更不堪入耳,男人们的笑声和污言秽语几乎要掀翻酒馆的屋顶。
“哈哈哈,妈的,这娘们儿真是天生的贱货!”一个醉醺醺的老头子拍着桌子,眼睛眯成一条缝,声音里满是下流的兴奋。
“妈的,老子要是能睡上丽妃娘娘一晚,死了都值!”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,力道之大震得酒碗都跳了起来,引来周围一阵附和,“对对对,那骚婊子,操一次能少活十年都干!老子还想让她骑在我身上,晃着那对大奶子,操得她哭爹喊娘,求我饶了她!”
“饶她?老子要把她操得爬都爬不起来,操得她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张着腿等老子!”另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吼着,手在裤裆上狠狠抓了一把,引来一阵更下流的笑声。
角落里,易小川独自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,手中紧握着一只酒碗,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。
他的头发凌乱,眼眶通红,胡茬满下巴,显然已经多日未曾打理过自己。
桌上的酒坛子空了大半,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可他的眼神却冰冷而痛苦,像是刀子一般刺向那些正在胡言乱语的男人。
“你们……他妈的都给我闭嘴!”易小川猛地站起身,声音沙哑而低沉,带着几分醉意和愤怒。
他一脚踹开身下的板凳,踉跄着走向那群正在起哄的男人,手中的酒碗“啪”的一声砸在地上,碎成几片。
酒馆里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这个突然发怒的男人。
那个满脸胡茬的汉子皱了皱眉,撇嘴道:“哟,哪儿来的醉鬼,坏老子的雅兴?咋的,你也想操丽妃娘娘,操不到在这儿撒气?”
“哈哈哈,对啊,兄弟,丽妃娘娘那骚货可不是你能想的,醒醒吧!”瘦猴似的男人阴阳怪气地嘲笑起来,周围又是一阵哄笑。
易小川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他的胸口剧烈起伏,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他死死盯着那群男人,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挤出声音:“她不是骚货……她是……她是我的女人……你们这些混账,懂个屁!”
“你的女人?”肥头大耳的男人捧腹大笑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兄弟,你他妈喝多了吧?丽妃娘娘是陛下的女人,夜夜伺候陛下的龙根,哪儿轮得到你?别在这儿做梦了!”
“对啊,听说陛下操她的时候,她叫得跟杀猪似的,贱得不得了,你还能要这种破鞋?”另一个男人猥琐地笑着,朝易小川比了个下流的手势。
易小川的脑海里像是被点燃了一根导火索,那些污言秽语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窝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他眼前浮现出玉漱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,浮现出她被迫在宫中屈身承欢的画面,那些淫乱的谣言像是毒蛇一般缠绕着他的思绪,让他痛苦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