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!”
他还想说话,眼疾手快的太监早有准备,一张叠好的帕子捂住李长安的口鼻,脚下一踹,使眼色叫来两个金吾卫。
拖起李长安,跟抬尸一般,飞一般的就把他扔出了大殿。
妈耶,赶快让这个糟心烂肺的家伙滚远点,一天天的净给宫里的爷们找麻烦,再唠下去说不定能惹出多大祸来。
到了外面,李长安呲牙咧嘴揉着屁股,嘴里嘀咕着最肮脏的词汇。
刚刚准是太监使的坏,这顿好掐,身上怕是都紫了。
在外面又候了小半个钟头,富弼才被人搀扶着,慢悠悠的出来。
一见面,立马作势要打人。
“小猴子,嫌命长别扯上老夫。没有你,我都在洛阳老家含饴弄孙,擎苍牵黄了。”
“我。。。”
“闭嘴吧你!赶紧滚蛋,三年之内不许跨进城门,否则流放三千里,还得打一百板子!”
不进城李长安不在乎,南城外和汴京东码头比城里还繁华,可那三年俸禄是怎么回事,自己不也成了贷款上班的了。
偌大的朝廷,欠自己一个孤苦无依小青年的工资,这像话嘛!
我上有嗷嗷待哺的姥爷,中有寡妇失业的老娘,下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妹妹,你们不能欺负老实人啊。
“钱,我的工资呢?”
俩人上了马车,一路富弼也不跟他说话,直接出了南熏门。
再往外,就是护城河,富弼把他放下。
等护送的金吾卫和小太监退走,老头才换上一副勉强算和蔼的表情。
“王介甫气量狭小,那位小公子更是睚眦必报,这才是第一遭,你且等着后手吧。
“我要是你,就赶紧卷铺盖卷走个天高地远,别折腾什么邸报和学校了。
“著书立说,讲学收徒,兴许去外地养望二三十年,你还能有跟王党一试身手的机会。”
真心话,还是考验自己?
怕事儿,那还是爷们么,小爷就是靠善折腾才成名的。
王安石羽翼未丰,新党尚未成型,这节骨眼放过他,难不成等他的徒子徒孙来搜山检海,捉自己当陀螺抽么?
要打,就得趁这时候下手!
真男人,从不因敌人的强大而懦弱。
“怎么,富公你怕了?
“若如此,我也不是不能跟小王同流合污,或者去云游四海,看看上京的风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