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郎团都是高卓的好兄弟,她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看,勉强扯起嘴角道:“没事,下楼吧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高卓牵起詹珍丽的手。
小幅度回头,用眼神询问穆树几人,穆树摸摸鼻子,尴尬的摇了摇头。
高卓心里满是狐疑。
看大家都没开口,只得先把疑惑咽回肚子里了。
钟元不知道楼上还闹了这么一出。
她在钟建华那桌听几个大老爷们吹了会儿牛,发现他们话题逐渐歪到外太空,不讲生意场上那些“潜规则”了,她赶紧找借口溜回大舅那一桌。
“找你爸说什么?”詹大舅问。
钟元没心没肺道:“我去偷了个师。”
“大舅,你什么时候去锡城啊?”
詹大舅抬头,眼神锐利:“你爸跟你说的?他打哪儿听到的消息?”
钟元一愣。
对上詹大舅严肃的表情,恍然大悟,眉眼弯起笑道:“不是他说的,是宴修元跟我讲的。”
詹大舅皱着的眉头先是渐渐松开。
眼角缓缓爬上笑意,但很快,笑容消失,眉头又拧上了:“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,这他都跟你聊?”
钟元听着这话怪怪的,难道不能聊吗?
“不是你叫我向他学习的吗?”而且,偶尔聊聊不叫熟吧!
詹大舅噎住。
撞进外甥女清澈的眼神,他点点头,佯装无意道:“小宴学业不错,头脑也很机敏,但缺了几分进取心,博士念完居然打算留校教书,大材小用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钟元抓抓脸颊。
大舅的态度真让人费解,宴修元又不是他亲侄子,人家未来想做什么他也太关注了吧?
留在大学教书哪里大材小用了?
老师又不是什么低端的职业!
专业课老师长他那样,水平又高的话,学生不得学得嘎嘎起劲儿啊,简直是造福学生的大好事。
詹大舅看外甥女一脸茫然,眼神清澈中还带点愚蠢,知道她和宴修元不是自己猜的那么回事,遂笑了笑:“你那生意是否还顺利?”
说到生意,钟元清澈愚蠢的眸子唰一下精明起来。
开口就滔滔不绝。
“……问题反正是暂时解决了,不过后面的事还多,刚刚我爸那桌一个姓马的老板说东杭有个厂子要转,但厂子现在的老板陷在赌博里,我怕接手有麻烦。正好,大舅你要调去锡城,锡城就在东杭隔壁啊,那我不得确认一下,以后必要时好扯你的虎皮,免得那群收债的麻烦找到我头上。”
詹大舅指着钟元:“你啊你啊,被无端欺负了报舅舅名字没问题,但绝对不许仗势欺人。我给你三舅和你爸定的规矩你是知道的,你也不许坏咯。”
“那当然,我很听话的。”
钟元抬头挺胸,分外骄傲:“我比三舅他们老实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