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蛋……”
沈亦白根本不管对方威胁什么,只要感到了疼,他张口就骂:“晏迟生……我草(一种植物)……”
或许是疼到了极致,被人撅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,沈亦白忍不住掀桌反抗,“……你妈的,你实在不行就换我来!”
晏迟生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你嗓子不想要了?”
沈亦白哪里听得进去,当即喊道:“你快出来!我不要了我不想要了……呃啊……你大爷的,你这技术实在不行就让我来吧,我草……”
晏迟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底下乱喊乱叫的人。
对方实在是不听话。
他俯身,贴近对方的耳朵。
声调温柔,说出口的话却像是魔鬼带着镰刀一般含着满满的危险。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对方抖了下身子,却还是忍着疼喊道:“你不行就换我来!”
晏迟生笑了。
他的手指不紧不慢地顺着人肩胛骨往下滑,沿着骨骼嶙峋的骨节一路点到后腰,以难以推开的力道不由分说扣住了人的腰腹。
“看来是我没有满足你。”
极轻的叹息声后,是难耐错愕的惊呼声,“晏迟生你……!”
晏迟生再度凑到人耳畔,放柔声音:“这时候,不叫哥哥了?”
……
大雪将月光倾覆,只有远处零星的灯光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投向地面。
零点刚过,钟声敲响。
耳畔处似传来欢快的圣诞歌声,和着那低低的呜咽,翻开了属于圣诞节的新篇章。
**
第二天醒来,沈亦白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,感觉全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疼痛。
他试图出声,却发现嗓音哑的仿佛吞了好几口沙砾,嘶哑地不成样。
死变态。
他在心底恶狠狠地骂了下罪魁祸首。
掀起眼,沈亦白便看到人早就醒来,站在窗前,衬衣西裤将人肩宽窄腰的比例收束地恰到好处。
在皑皑白雪的背景下,清冷矜贵,犹如站在雪山之巅俯瞰万千世界的神明。
对方袖口挽起,露出的手臂线条紧致漂亮,不像常年在健身房锻炼的肌肉男,也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绵软,而是居于两者之间的刚刚好。
沈亦白目光落在对方修长、青筋分明的手指上,指间夹着半燃的烟,看起来很欲。
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在酒店那天对方就是用这只手帮他解决的。
不管对方是不是牛郎,在他的印象里,晏迟生一直给他的感觉都是高高在上、克制有礼的矜贵形象。
对方温和、彬彬有礼,举止宛如从小就生在好人家里经年累月养成的教养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