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更好,萧淮川徇私,纵容贾敬骄奢淫逸,藐视皇恩,刚好拿他萧淮川一个错处,想来明日就会有御史去参萧淮川一本。
面上齐王却是一副无奈模样,轻叹一声,“培元,即便是皇兄,那也不能擅自换了御赐的宫花,这……”
众人闻言,面容皆骇,齐王那番话就差将太子萧淮川蔑视圣上说出来了。
现在圣上虽未到,可在场的太监侍卫,哪个不是圣上的耳目?
贾敬冷眼看着齐王图穷匕见,露出狐狸尾。
齐王像是后知后觉,四处看了看,找补了句,“本王相信,皇兄定然不会……”
“嘁!”贾敬冷哼,直接打断齐王的话,“谁说这宫花是太子殿下换的?”
齐王只当贾敬是嘴硬,安抚着,“本王知晓皇兄疼爱你,那些个好的玩意都想给你,可私自换御赐宫花是大不敬,培元也不能为了保皇兄,就说谎话啊。”
“在本王面前说没事,可若是到了圣上面前,那便是——欺君呐!”
他话看似是对贾敬的劝诫,眼中闪烁的兴奋和恶意,贾敬又怎么看不出?
“欺君的大罪,我会不知?”
贾敬斜睨了齐王一眼,一副你将我当傻子的表情。
“这宫花自然是圣上所赐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齐王根本不信。
“为何不可能?”
是萧淮川的声音。
齐王闻言瞬间回了头,就见萧淮川扶着天丰帝从屏风后走出,也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多久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
众人连忙站起身,深深拜去,齐王也跟着弯腰,遮掩住自己阴沉的神情。
天丰帝到底来了多久,又听了多久?自己方才有没有说错什么?
齐王心思转了几转,自认为没说出什么,平身时已经恢复了往常模样。
他看着坐在天丰帝侧位的萧淮川,“皇兄,父皇当面,可不能……”
话未说完,意思却已经明了。
齐王可以确定,贾敬头上戴着的宫花,就是萧淮川一手准备的,东宫安排的眼线早已经将一切都禀报给了他。
换宫花其实是小事,但萧淮川作为太子,擅自换了圣上的宫花,这心思……
萧淮川面色淡然,“哦?”
“齐王不信孤?”
“那么总该信父皇的话吧?”
齐王见萧淮川如此淡定,心不由得沉了沉,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,他下意识朝天丰帝看去。
天丰帝此时正打量着贾敬,瞧了好一会儿,才道:
“这宫花确实是朕所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