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索罗娜耸耸肩,满脸无所谓:“就算在地下消失了几个,也无须在意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她突然双手合十,挤出泪汪汪的表情,凑近软垫上的猫咪,“头儿,咱们的据点恐怕要劳烦您了——”
“你的香水呛到小蝴蝶了。”钟杨一爪子糊在她额头上,言语间满是嫌弃。
“啊?”角落里的杜尔伽突然被提及,下意识探出脑袋。
然后他脑门上也糊了一只猫爪,被按进柔软的坐垫里无法动弹。
“你看他都呛晕过去了。”钟杨煞有介事道,“咱们走快点,去宽敞通风的地方!”
卫队当即加快脚步,抬着轿子一溜烟把费索罗娜甩在后头。
还维持着眼角泪光的费索罗娜:“……”我没喷香水啊。
一不留神,风度翩翩的管家先生就钻了空子,堵上她的缺口,成功获得近身位置。
更过分的是还回头发出轻蔑的嘲讽:“呵。”
落在后面的女人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,几滴鳄鱼眼泪眨眼便收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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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并非队伍最后方,远远缀在尾部的还有囚徒二人组。
“老大,这领路解说员的竞争似乎白热化了啊。”
在飞梭上补觉后,奥斯顿显然精力过于旺盛,甚至闲到开始出馊主意:
“咱们要不要也去先生前面表现表现?”
“闭嘴。”
阿尔瓦额角暴起青筋,摩挲起拳头。
蠢货!也不看看能近身的都是谁?路易斯那种靠脸吃饭的!还有一只猫!
他凑上去干什么?!
在头儿面前展示自己的穷凶极恶吗?
惨遭两拳的连体人“哎呦”两声,捂着脑袋嘟囔:“老大怎么越来越凶了,都是圣弗罗恩出来的,费索罗娜能当导游,咱们怎么就不能当了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就被一股森寒的目光定在原地,抬头看去,阿尔瓦面色阴沉得像头顶的天空。
“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?”
面部线条冷硬的囚徒压低声音。
奥斯顿一抖,战战兢兢地抿起嘴,说不出话。
“就知道你忘了。”阿尔瓦无可奈何地看着仅剩的手下,“她是那位的傀儡,明白么?”
“她可以做的,我们不能做,她不出手时,才是我们表现的机会。要观察她在做什么,去揣度那一位的意思,明白么?”
“明、明白……”
奥斯顿哆哆嗦嗦,吓得一路不再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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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,你来我往的回合制游戏还未结束。
安格鲁默默避开战场,给队友发挥的空间。
费索罗娜转转眼珠,无声无息地靠近路易斯身后,右手悄悄贴着他的肩膀,正要使劲时,路面陡然一陷。
像巨人从天空挥斧,狰狞的裂谷骤然斩断整条道路。
“!!”
路易斯避让不及,在踩空的刹那却被身后的力量拉扯,险之又险地爬回了地上。
“啧,可惜了。”
费索罗娜甩了甩手,面带遗憾地勾着一缕头发,绕来绕去卷成一串。
这、这个家伙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