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真是感觉自己完完全全中了愚羊节的玩笑,什么准备,什么计划,统统都只换了个
被卖了还一头雾水的笑话。我一边被摇晃得想吐,一边又断断续续地抱怨着沸羊羊出的
可真是什么乌七八糟的馒主意,现在倒好,又把自己抛进危险的陷阱里了。
青草地的边缘,一群羊的影子愈显明晰了。灰太狼其实本可以利用我和沸羊羊挖好的陷
阱把大家一网打尽了,可这家伙千算万算,也不敢相信还真有俩傻瓜会帮他一个倒头
忙。某种可笑谓之“被整敏感症”的东西让他的眼睛像白日里被吵醒的猫头鹰一样,疑神
疑鬼,疑小羊又疑森林。于是他直往前扑去,惊得羊群一哄而散。正当灰太狼纠结于追
捕谁时,一块小石子径直往他“英俊”—至少他这么讲—的脸上飞来,砸得生疼。他
忙向袭击他的小羊望去,果然不出所料—是他口口声声喊“可恶”的喜羊羊!
失去理性判断的灰太狼拔腿就追,而喜羊羊则故意把他往森林深处引,让他更难找到猎
物的行踪。灰太狼狂奔的速度本来也只是强撑着,更何况背着两只笨重的小羊,不一会
儿就被疾步如风的喜羊羊甩了个无影无踪。可是灰太狼只是真的和喜羊羊有私仇了,一
咬牙,把我们扔在树下,用绳子捆了,自己放下负担一身轻地追喜羊羊去了。
眼看着灰太狼的背影消失在树林深处,一种莫大的绝望感涌上了我的心头。阳光从树叶
间攒射下来,戏滤地在我脸上跳起舞来;连风声也一致地漠漠,似乎在骂我“活该”。不
更事的我,紧靠着大树,害怕地哭喊起来:“呜鸣,难道这次我真的要被灰太狼吃掉了
吗?”可不料话音刚落,绳子就死蛇般垂落下去,那颗金色铃铛,就这么真切而又出乎
意料地闪着阳光的温度,亮起在我和沸羊羊身旁。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,一声“快跑”接
着一只手竭力的拖拽,瞬间把我俩这呆若木鸡的一对带上了金光闪烁的大道。
可是,或许是因为我和沸羊羊的迟疑又一次拖了喜羊羊的后腿,又或许是因为时机本来
就不巧,不幸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。从茫茫的深绿的树林里“嗨”地飞出了一个绳套,竟
把后边的喜羊羊套了个正着。大惊失色的三只羊盯着后边的绳子未梢走出来的无耻大笑
着的灰太狼,心儿又提到嗓子眼了。
喜羊羊扭动着身子,竭力想把手抽出绳套,可根本没能成功。他又望了望身后因抓住自
己而得愿忘形的灰太狼,知道自己想要逃跑已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。心想着自己已
经难免遭罪,他冷静的判断,终于载进了正对着我和沸羊羊的那一声声晰力竭的大
喊:“你们快递!别管我!”
啊?什么?——什么?!本来木然的我像是火烧了身一样地焦躁起来,热血轰然地往脑
袋上涌来,在耳边澎科着冲啊,撞啊,快要喷出来了。发生什么了?那个笑得手抖的疯
子怎么会是灰太狼呢??难道喜羊羊就只是用自己把我们两个算计着他的浑蛋从狼嘴里
换了出来?7?啊,啊—这是什么血腥的交易—而那个小英雄又怎么可以如此从
容?1
一个古铜色的影子擦过我的眼角,直往喜羊羊冲去。这骤然提醒了我,让我似乎从这荒
凉的迷梦中惊醒,如同看见悬崖上的晨曦射到了眼底。我紧随着沸羊羊,疾驰到喜羊羊
身边,狠狠地拉着绳子,像扯着自己的命运似的,不松懈一丝一毫。紧接着一次疯狂的
拽动,一记身躯重重仆地的沉响,一阵金黄沙尘的飞扬,三只小羊已然并肩奔逃,无力
的绳子像根断掉的枯原一样地在后边晃啊晃。如同遭了天大的讽刺的,灰太狼大叔盯看
的绳于像根断理的石腺一地在后迈晃啊晃。则同理了大大的讽刺的,灭太狠大救制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