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门殇摇头道:“我觉得三爷有古怪。”
雅夫人见他说的认真,问道:“哪古怪了?”
朱门殇道:“你瞧他那闺女,虽比不上小妹端庄,也是个美人,又天真不懂世事,真有男人捡着这样的闺女,不当老婆当女儿的?”
雅夫人疑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朱门殇道:“先说几件事吧,多年以前,楚夫人与点苍诸葛掌门兄弟还有三爷闯荡过一阵不是?若说副掌身量矮,诸葛掌门气性高,楚夫人没看上三爷又为着什么原因?”
雅夫人道:“楚夫人年纪比三爷大些。”
朱门殇道:“那再说第二件,听说三爷跟诸葛副掌是老交情。今年初诸葛副掌拜访崆峒,闹了两个月失踪,之后再出现,说是找密道?这……就真只是找条密道?还是找密道是真,另有隐情也是真?”
他见雅夫人脸现犹豫之色,又道:“再往下说,找着密道,又捡了个姑娘,就算三爷是正人君子,诸葛副掌难道也坐怀不乱?没让三爷带回去当妻,也没让诸葛副掌带回去当妾?”
雅夫人惊道:“你的意思是三爷跟诸葛……可诸葛然好女色可是不假,他在各地都嫖娼呢!”
“谁见着了?雅夫人见着了?就算他真嫖娼,男女通吃的也不是没有。”朱门殇拔下雅夫人身上的针,“三爷跟诸葛副掌两人至今都未婚呢。我听崆峒的朋友说,诸葛副掌每年都寄礼物给三爷。”
雅夫人瞠目结舌,朱门殇见她显然信了几分,最后道:“那姑娘叫三爷‘爹’,叫诸葛副掌‘娘’,我想……这……不好说。小妹也许是猜到几分,这才闹了这一出。”
雅夫人连忙点头,道:“有理,有理。”接着又叹息道,“幸好小小聪明,险些让我给误了终生!”
朱门殇暗自窃笑,道:“夫人好生歇着,别躺下,晚些就好。”他刚嘱咐完就有人前来通报,说是沈玉倾有急事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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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操,才几个月时间,连他娘的嵩山副掌门都杀了!再过两年,连我都要怕他了。”齐子慨摸着下巴道。
房间里除了齐子慨,还有谢孤白与朱门殇、顾青裳三人,顾青裳正看着萧情故寄来的书信。
过了会,沈玉倾兄妹垂头丧气走了进来。齐子慨问道:“怎样?”
沈玉倾道:“爹说他杀了嵩山派副掌门,即便是结义兄弟,青城也不宜包庇,只能绑了交给嵩山,再要求宽大处置。娘说可以救人,但要让景风兄弟隐姓埋名在青城藏着,这辈子都别离开。”
沈未辰也难过道:“娘不让我出去找人,就算楚夫人来说也没用,上次受伤真吓着她了。”
顾青裳看完书信,道:“他杀的是嵩高盟的叛徒,嵩山不感谢他,还要杀他?要不就得隐姓埋名一辈子?”
沈玉倾道:“萧公子就是想帮他,才在通缉前先通知我们找到景风。”
沈未辰急道:“可这封信就算是加急文书,此时通缉令也下了吧?”
“嵩山的通缉,还有泰山的仇名状,这两个合起来才是麻烦。”谢孤白道,“他杀了副掌门是犯嵩山法令,是死罪,他得罪泰山是仇名状,要祸延三代。泰山要杀仇人,嵩山必当义助,看来是非要景风的命不可了。”
朱门殇骂道:“他娘的赶尽杀绝啊,有没有这么狠?连灭门种都当不了!”他想起那日杨衍在武当企图毒杀严非锡,严非锡逼迫玄虚以武当律法处置,要不是沈玉倾及时赶回,杨衍就得死了。
谢孤白道:“嵩山得做面子给泰山掌门,不然自家要乱。”
沈未辰急问道:“三爷,能带景风躲进崆峒吗?九大家兵不犯崆峒,崆峒安全。”
齐子慨苦笑道:“崆峒也对景风发了仇名状。”
朱门殇和沈未辰同时惊呼出声,顾青裳瞪大了眼,连沈玉倾也为之动容。
沈未辰急红了眼眶,问道:“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齐子慨道:“一言难尽,总之,先派人找到景风,把他接回青城再说。再不然……”他想了想,道,“送去点苍,小猴儿会帮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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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散去前,谢孤白特地留住了齐子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