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神游天外,想了一通有的没的,直到听到“嗤拉”一声响,那股凉意再次出现,她立刻回了神。
怎么还是扒衣服?
也不对,说是扒不太严谨,夜归雪压根就是用手直接把她衣服给撕开了。
这是她第二件毁在夜归雪手里的衣服了。
沈戾想到第一件,想到金银台的交手,隐约有熟悉的灵光闪过。
还来不及细想,夜归雪已经顺着她衣服被撕开的地方把手伸了进去,微凉的触感刺激得她忍不住颤了颤。
房外响起脚步声,由远到近。
门还开着!
沈戾又是一惊,往后一伸手把床上的被子一整个拿了过来给自己盖上,再看夜归雪在刚才拉扯里也散开衣服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,略一迟疑后还是把她也罩进来了。
“沈姑娘,请问你有看到归——”
上官舞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从她的角度看,沈戾坐在地上正对着大门,本该在床上的被子一半盖住两人一半拖在地面上。
在她怀里那人也是个女子,只是背对着她看不清楚脸,不好说被子下的衣服还在不在。
四周还有撕裂开的衣服,从痕迹看颇为激烈。
“咳。”她咳了一声,“那就先不打扰二位了。”
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,很贴心地把门带上了。
沈戾这才把被子丢开,拍拍脑袋有些懊恼,她完全可以从储物空间里拿件衣服先裹上的。
现在用上被子,上官舞会怎么脑补都不奇怪了。
好在她向来不怎么在意名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。跟上官舞也不熟。
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看夜归雪,人坐在那里扯着被子又没反应了。
醉酒耍酒疯还能是间歇性的?
沈戾想到刚才,舔舔唇,恼怒不已,心有余悸,也不敢再靠近了。
门“啪”一声被推开。
上官舞折返了回来:“不对啊,我怎么越回想越感觉你怀里那人就是归雪啊!”
她直接走到和沈戾隔着一步距离的夜归雪面前,“归雪?真是你?”
“有酒味?你果然喝酒了?”上官舞半蹲下来搭住夜归雪的肩膀,又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也没反应。
“这,她醉酒了?”上官舞看向沈戾,又打量了四周,表情精彩:“你们刚才——”
她没有把话说完,但眼里都是震惊,显然是觉得沈戾趁人之危。
很合理。
上官舞是夜归雪的朋友,夜归雪又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不近人情。
而她则是魔族。
在世人眼里,魔族绝大部分都是无恶不作不择手段的。
但这上来问都不问直接扣帽子就不太合适了。
沈戾眼神微冷,“她自己扑进来的。”
她整理着衣服,回想着夜归雪从进门到现在的种种举动,脸上一阵青一阵红,忽然问上官舞道:“上官阁主找夜归雪,怎么会找到我房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