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着镰刀,在村西的麦子地里,上下挥舞着。
今儿是个大晴天,太阳晒得人昏。
可地里的社员们,没有一个人喊苦、喊累的。
众人用力割着麦子,恨不得一天就能把麦子都收完。
队里唯一的细粮,就是这些麦子,可不能有一点的意外。
除了大人们外,麦地里还有些小娃娃。
他们个个拎着个篮子,正在专心捡着遗留下的麦穗。
徐二流子拿起脖子上的毛巾,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。
扭头看了一眼,他突然现在隔壁地里,玉芬嫂子正在挥汗如雨的割着小麦。
想挣跟男人一样的工分,女人就得多出力。
玉芬嫂子经过这两年的上工,家里的饥荒还的差不多了,不过玉芬嫂子人也是看着苍老了许多。
不过好在没了徐大愣子的拖累,她这日子总算是还有盼头。
“嫂子,您抽空也歇一歇,别一直这么干了。”
“一直这么干下去,我真怕您累病了。”
“没事,没事,就是多出点力,哪能病了呀?”
高玉芬笑着摆了摆手。
拿起毛巾,擦了擦脸上的汗水。
想着中午时听到的消息,她好奇问道:“老二,听说朝阳来信了?”
“对,朝阳的女人,给他生了个闺女,这不跟大队长来报喜,他现在忙着照顾孩子,今年够呛能回来的了。”
高玉芬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女儿?
那个北京知青,给朝阳生了个女儿?!
半晌,她苦笑了一下。
朝阳兄弟有了亲闺女,她该替朝阳兄弟高兴才是。
“唉!”
高玉芬擦了擦汗水。
她深吸一口气,继续弯腰割起了麦子。
旁边,徐二流子听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声,微微摇了摇头。
看来嫂子,还是想着朝阳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