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蛋儿心情颇好,烧了一壶茶,翘着二郎腿,一边品茶,一边慢慢看书。
捕快将那两个来找茬的老人带走了,别看他们白发苍苍可怜兮兮,事实上,真是顶顶可恶。
绝非是给他们两碗饭吃的问题,像这种人,难道他们不知道告到官府去,儿子一定要养老吗?
也没见他们这样上门去闹儿子,就来这里欺负他,这个早就被弃养的小哥儿。
更让狗蛋儿欣慰的是,他拿到了那张画纸。
捕快后头又折回来,将那画纸送给他,说给他留个念想。
狗蛋儿怜惜地打开画纸,又合上,心绪莫名。
脑子里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,初看觉得陌生,看久了莫名熟悉。
察觉到谢非羽的目光,狗蛋儿笑道:“笑什么?”
谢非羽笑道:“没事,很好。”
狗蛋儿踢了他一脚,嗔道:“还不好好学习。”
“好好好,好好学习好好学习,没有前途,夫郎就不要我了!”说得委屈巴巴的。
狗蛋儿捏了捏他脸蛋,他顺坡下驴,凑过来亲狗蛋儿的脸,满脸是得逞的笑。
狗蛋儿锤了他一拳,他凑得越发近,搂着人黏黏糊糊地亲了一阵。
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书也变了个样,不再是正经的四书五经,两人一起研究夫妻之道。
谢非羽道:“宝宝,你爹娘叫你云云呀?”
狗蛋儿脸蛋酡红,羞得不能自已: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”
谢非羽道:“我可以给你起一个名字么?你给我起了个,我也给你起一个。”说着像小猫一样,咬了咬狗蛋儿的肩膀。
狗蛋儿抿了抿嘴:“说来听听。”
莫名排斥姓荣,他可不想跟那一家子有任何瓜葛。
原本就随意一说,随意听听,结果身后的男人低声道:“幸经云。”
狗蛋儿眨眨眼睛:“为什么是这个名字?”
“于我而言,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你。”
狗蛋儿好笑:“这名字跟遇到我有什么关系吗?”
谢非羽瘪瘪嘴;“好听,可以了吧?”
每日子夜梦回想到这名字,狗蛋儿还是忍不住笑一下,不过从今往后他就不叫狗蛋儿了,他叫幸经云。
幸是阿娘的幸,云是爹娘给的云。
这一个经字是夫君给的。
他从来没听过如此好的名字,这个名字竟是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