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蛋儿红着脸蛋点点头。
葫芦虽然能装水,但不能塞进被窝里,会漏水的。
两人相贴而卧,没一会儿暖暖的热意传来,昏昏而睡。
肘子是一直熬到了晚上,水都快熬干了,终于是熬成了。
取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万分期待。
颜色非常漂亮,酱色鲜艳,一大坨肉,软嘟嘟的,非常有弹性。
狗蛋儿开心得要跳起来:“成功了,成功了!”
谢非羽也很开心:“嗯嗯嗯!”
他们早就摆好了饭菜,专程候着了,狗蛋儿拿筷子轻轻一扒拉,一大堆皮肉就被剥下来了,再一扒拉骨头都看到了。
狗蛋儿尝了一口,吃起来肥而不腻,入口即化,真是太香了。
两个人都吃得一脸满足,拌着饭,满满地扒拉了一大碗,狗蛋儿吃得嘴角都残留了一颗米粒。
男人温热的指腹磨蹭过他嘴角的时候,他僵得不敢动。
当他看到男人将米粒舔进舌尖时,他浑身都颤了颤。
在他羞涩的时候,那人突然冲他挑眉。
那欠欠的样子,狗蛋儿想揍他,也没藏着,当下就送了一拳过去。
然而送过去的手没能收回来,谢非羽握着他的手,送到唇边,忽然亲了亲。
清水似地眼眸含情默默的看着他,一直没舍得移开。
“我真的好喜欢你啊。”
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狗蛋儿心脏仿佛触了电,猛地想夺回手,却被男人握得紧紧的。
外面忽然传来嘈嘈杂杂的声音,有人在大吵大闹,好像还不少人。
狗蛋儿赶紧出去看看,只见一个年轻汉子在那里发疯,一看到他出来,立刻指着他的鼻子骂他:“真想不到,你是这种人!”
第一眼狗蛋儿还没反应过来:“你是、谁?”
看清楚狗蛋儿的脸时,那汉子又愣了愣,脸蛋红扑扑的,唇瓣嫣红,黑白分明的眼睛溋着一层水雾,特别清澈,穿的还是那臃肿的一生,却别有韵味。
他却听说这个原本应该进他家门的哥儿,竟然已经跟野男人勾搭在一起了。
那次相亲离去之后,他并非就不想娶他了,而是冷落一下他,让他知道错。
“呵呵,”那汉子反倒笑起来:“竟然装得不认识我了,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娶别人,我说过要娶你的!”
狗蛋儿歪着脑袋半天想不出来。
谢非羽脚疼,走慢了两步,这才走到狗蛋儿身后:“谁?”
那汉子操了声,踹飞了地上的一块石子,指着狗蛋儿,气得胸膛发抖:“果然、果然是有野男人了,难怪都不记得我了!我说怎么就突然将我赶出门了呢?原来是家里藏了野男人!他哪里比我好?长的这么丑,你怎么这么贱?就喜欢这种丑男人,图他高大图他粗吗?”
这时,狗蛋儿终于记起他是谁了,那个被他赶出门的相亲汉子,之前没怎么好意思看他脸,现在换了个衣服都认不出人来了,都快十天过去了,居然有脸找上门来!
还闹得这么多人来看热闹,狗蛋儿最讨厌别人来看自己笑话了。
狗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,下意识地回嘴道:“对,我就图他高大图他粗,怎么了!”
谢非羽:“呃……”
都看过了?
汉子颤抖的说不出话来:“你你你你真不要脸,这种话你都敢说出口!”
狗蛋儿突然转身回去,在门角拿了根扁担气汹汹地冲过来揍那汉子:“我不图他好,难道图你贪我钱吗?你来得正好,刚好跟你旧账新账一起算,去死吧你,你才发瘟,你全家都发瘟!”
乱棍狠狠地砸在那汉子的身上。
那汉子挡得手忙脚乱,一边还不忘放狠话:“打我,好,从现在起,我们之间的情谊就没有了!”
“情谊?”狗蛋儿好笑:“我跟你认识吗?”
说得他狠狠地又打了汉子一棍:“给我滚远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