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非羽心脏咯噔一下,莫名紧张,脸一偏,先将油灯吹灭了,摸黑过去,期间撞了一下凳子,走到床边时被摸过来的手拉,心中稍定,才松一口气,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,心脏又提起来。
他被拉着坐到床边,刚坐下,床榻吱呀一声,仿佛在告诉别人它不堪重任。
狗蛋儿低低而笑,这床榻戏真多。
谢非羽正不知道该说什么,床榻呀呀啊叫,轻轻晃动,旁边人站起来挡住了本就不多的光线,手扶到他肩膀,下一刻腿一沉,小夫郎跪坐在他腿上。
谢非羽赶紧伸手扶住他的腰,抬头跟低下头来的狗蛋儿额角相抵,鼻梁相贴气息交缠,两人都是笑,没有多余的话。
交缠的气息似把勾子,唇瓣慢慢地有一搭没一搭亲吻,绵软又真实的触感叫狗蛋儿头皮发麻。
他手抚摸着男人的脸蛋,轮廓分明的下颌线,往下是漂亮凸起的喉结,在彼此亲吻动作中,上下滑动,锐利的凸起刮起指腹,狗蛋儿心尖也跟着颤了颤。
更让他颤栗的是,男人的坚硬,炙热滚烫,喘息也变得很重,仿佛要将人融化。
狗蛋儿浑身微微颤抖着,不敢再跟男人亲吻,身体也不安分地扭起来,害怕想躲。
男人稍稍松了下手,继续额角相抵,没有多余的动作,却比一开始时危险太多。
滚烫的气息呵在狗蛋儿脸蛋上,狗蛋儿又缩了缩,男人低低的喘息钻进耳朵里怎么都逃不过,叫人想躲起来。
他还想躲,下一刻被狠狠圈住后脑勺,压迫似地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,抱着他根本不够,谢非羽将他压在床上,疯狂地吻着他的唇瓣,分明没有任何滋味,却叫人心痒难耐,只想占为己有,不止地亲吻,却怎么也不够,还想再要些什么。
在狗蛋儿伸手推他时,他舌头蛇一般探进狗蛋儿口腔。
狗蛋儿嗯了一声,僵住了一动不敢动,湿热却灵巧如蛇,生硬霸道地在他口腔里攻城掠地,霸道地扫过他牙尖,与舌交缠,连呼吸都被扫荡殆尽。
狗蛋儿有些呼吸不上来,不住地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肩臂,然而力不从心,如拒还迎。
上面顾不上,下面也顾不上,上下都死死抵着他。
越是动对方越发压得凶,磨蹭的感觉让他头发阵阵发麻,喉咙深处溢出溺水似的吟声。
过快跳动的心脏被男人坚硬的胸膛死死压住。
哪儿也去不了,腰肢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扣住。
他的身体越发绵软,推也推不开,不成调的拒音也招人。
狗蛋儿从来都喜欢伸手乱摸人家,谢非羽向来不跟他计较,他也不知道人难受,一直乐在其中。
等那只大手探进他衣摆里时,他啊地一声惊呼,死死攥住男人身上衣服。
带着薄茧的手蹭过肌肤,又好生滚烫,所到之处似是要将人烧融化。
狗蛋儿一动不敢动,一只手揪着男人衣襟,一只手握着他乱动的手臂,其实略劲也没使,脑子乱糟糟的,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。
脸颊红得像猴屁股。
他一直乱摸人家,有时还偷偷舔一舔轻轻咬一咬,当谢非羽摸到他的时候,他惊叫一声,把人的手推出去了,打着谢非羽肩膀,拼命地缩着身子。
谢非羽将他圈回来。
方才没怎么挣扎还好,现在动作稍稍大些,这床都晃起来了。
狗蛋儿缩成一团,红着脸小声道:“一会儿床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