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婆专门跟人打交道这么久,能怕成这样,是不是说明了什么?
阿云更没见识了,文娟问他你说是吧,他就点头,最后文娟道:“唉,咱们说这些远的做什么呢?肚子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,阿光做饭好吃,咱们下山寻他吧。”
文娟拉着两人下山去了。
山下果林宽阔,每次走在林间田埂听着鸟鸣,闻着清新空气,总叫人心旷神怡。
狗蛋儿遇到的这些事情,他们并不能感同身受,同时也是想让狗蛋儿多放松心情。
七月中旬天气还很热,撸起裤管下水塘摸田螺,水里头养了鱼,不清澈,但清清凉凉。
他们打算摸些田螺去卖,赶上鬼儿节,正是田螺好卖时。
文娟最兴奋了,摸到大的田螺总要跟人炫一下。
阳光很好,泡在水里也不热。
田螺摸久了,丰收的喜悦也让他心情好起来,但他没有戴斗笠,站起腰来看着太阳时,恍惚了一阵。
以往这个时候都有人要往他脑袋上扣个斗笠的。
他笑了笑,上了岸,去拿了几个斗笠,一人的头上扣一个。
大家脑门上多了个斗笠都哈哈笑。
阿光坐在破泥屋旁边炒着饭,见他们这么开心,也不由得发笑。
十只狗子在水塘周边跑来跑去,猫猫躺在屋檐下睡懒觉,大灰专注地吃着草,时不时哞哞几声,跟着狗子乱跑。
有没有谢非羽在,一切都还一样。
狗蛋儿浅浅笑了笑,很快难以为继,又低头去摸田螺,还好摸到的田螺足够大。
一人捡了小半桶这才上岸。
阿光笑道:“收获不错呀,今日放着吐一下泥,明日咱们再带到镇上卖。”
“嗯。”
文娟现在都住在阿云家,阿云偶尔也有弟弟妹妹往这边跑,就建了个小侧房放了张床,恰好文娟住在这里。
她真是带了好几本书过来,在树荫下的网床上睡着看书。
阿云都被她带着识了几个字。
摸完了田螺,三人就在林中休息,等阿光做饭。
阿光也是苦哈哈,他们摸田螺的时候以为他们要在水塘边吃饭,就把锅都搬过去了,结果他们又跑回来了。
又得把锅搬回来。
他脾气真是好。
他夫郎平时低头做绣活,一干就是好几个时辰,眼睛容易花,这会跟着大家多出去走动。
阿光也是欢喜的。
那婚服暂时先停了,绣娘们都回家了。但白日有空时,阿云还是会做一阵。
他跟狗蛋儿感情好,就算不赚钱也想帮他将婚服做出来。
而且狗蛋儿现在遇到的很难说是祸,他们看谢非羽,一眼就看出人家跟他们这种庄稼汉子不同。
说话几乎不夹枪带棒,虽然也不会文绉绉。
文娟跟他们一起到狗蛋儿家,看到谢非羽写的那一手好字更是稀奇,直言连她夫君都写不出来。
她夫君可是年轻有为的秀才郎,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,怎么可能写的字比秀才还好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