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食在新夫郎进门之前,正餐也就是傍晚那一顿在新夫郎进门之后。
那一顿吃的早,过午没多久就要准备了。
亲戚大多是住在远方,要煮早一些,让亲戚早点吃完回家。
虽说狗蛋儿家也没有亲戚,但习俗如此。
看谢非羽孤零零坐在那里实在可怜,大叔大婶们也不说这么多了,赶紧就开始迎亲仪式,就是用桂枝柏叶沾了些水洒在新人身上。
新人从这边侧房穿过堂屋,走到另一边新房。
整个过程狗蛋儿用团扇挡着脸,太害羞了。
从来没有带过这么贵重的东西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生怕凤冠会掉。
好沉呀!
哥儿姑娘出嫁,小孩妇人夫郎去看两眼就好,汉子可不兴去看,腆着脸去看,要被人说臭不要脸。
但这会儿一个个都可以看个够了。
谢非羽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夫郎浓妆艳抹的模样,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,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这一身婚服为他量身定做,端庄华贵之中透出玲珑身段。
凤冠漂亮,人比凤冠艳,抹过胭脂水粉的五官越发出彩。
那一瞬间,谢非羽心脏恍惚被重拳击中,不受控制的狂跳。
谢非羽眼神痴痴的都没敢上去拉人。
分明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,却像手都没拉过的楞头小子。
透过凤冠垂落的流苏,狗蛋儿抬起眼眸冲他笑了笑。
谢非羽脸蛋一下子涨红到耳后根。
将小哥儿逗得又是嫣然一笑。
将新夫郎迎进新房,大家都退了,就他久久不愿意离去。
他们平素就是黏在一起的,大家也就笑了笑,将人都赶了出去,就留他们两个在里头。
原本只剩他们两人,狗蛋儿是没这么害羞的,但谢非羽一直看着他,眼睛都不多眨。
狗蛋儿羞得又拿团扇挡了脸。
谢非羽像心魂都丢了一样,一下子拉住狗蛋儿的手,低低央求:“再给我瞧瞧,给我瞧瞧。”
凑过去细细地嗅着,在人脸蛋上亲了一口,恨不得连胭脂水粉都一口吞进去。
送到那涂了口脂的烈焰红唇,越发心颤不已。
亲了一口,还想再亲一口,狗蛋儿赶紧推了他,低声道:“口脂都被你蹭去了,一会有人进来可怎么办?”
谢非羽喃喃道:“我看谁敢进来,都不许进来!”
但是真有些痴了,捧着人的脸就这么亲下去,昨日还扯着裤子,不许人脱他。
外头人来人往,没亲多久,狗蛋儿就将他推开了,低声道:“晚上再说。”
谢非羽拉着狗蛋儿的手又亲了一下,在狗蛋儿伸手要打他的时候,指了指狗蛋儿的头顶:“沉不沉?”
狗蛋儿道:“沉。”
谢非羽道:“我想也是。”说着伸手就要去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