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板估计是北方来的,做的面非常地道好吃,劲道的面条浸泡在酸酸的番茄汤汁里面,异常开胃。
这一碗面原本就不少,谢非羽还得多加一点少才行。
男人吃得挺快,大口大口的嗦面,狗蛋儿看着他,嘴角慢慢翘起来。
旁人刨那么深的根,不知道要多久,但他的男人却是一个傍晚刨完了,真是能吃又能干!
而且还很聪明。
分明不知道那是什么,顺藤摸瓜就给他摸出来了。
狗蛋儿摸着怀里的一堆铜板,其中有一半的钱是男人赚来的,不对,应该说有大半的钱是男人赚来的。
就连卖空心菜的一大半钱都是男人赚来的。
不挑粪那菜就长不了。
男人日日几担粪十几担水伺候,真没马虎。
如此,空心菜才长得好飙的快。
谢非羽将最后一点面吃完放下碗,看到小夫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笑,不由得也笑了:“笑什么?”
狗蛋儿笑了笑,从怀里掏出手帕给男人擦了擦嘴角。
搞得谢非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但却笑得越发开心。
两人一起进了书店。
家里买了支漂亮的毛笔,狗蛋儿却舍不得用,觉得那些粗糙的炭墨太埋汰了这般贵的毛笔,所以还是用的那猪毛笔写字。
他最近两天还是写的少了,都写在石上,没有写在纸上。
那粗糙的碳墨埋汰了毛笔,难道就不埋汰纸么。
纸也挺贵的,他看着也心疼。
谢非羽就知道他心痛了,一进来就去看墨,他们买不起一块墨,但是可以买一小格。
就像买砖糖一样,买不起一整条,还买不起一小格吗。
顺便连砚台也买了一个,一小格墨加一个砚台,区区一百五十文。
狗蛋儿无声的哇一声,谢非羽冲他挑挑眉。
墨就是普森*晚*整*理通的墨,一小格,像糕点一样,嘴巴张大点一口吞掉。
但那砚台有雕花,很漂亮。
伙计用画了红花的粉纸帮他们细致地包起来。
狗蛋儿抱在怀里,不舍得丢进背篓。
他鲜少见到这么精致的东西,爱不释手。
两人进了书店,理所当然的在此处看书。
两人挨在一处,谢非羽寻了书,细细的给夫郎一个字一个字地摁着读。
一本书很薄,字不多,估摸万来字,他们看了个大半天,时不时还低头窃窃私语,发出些低笑声。
这是书店,人来人往,倒也不是很安静,他们在其中说奇怪也不奇怪,说不奇怪也稍稍有点奇怪。
许多书生在这里捧书看,甚至有人拿着书探讨学问,突然大声议论起来。
伙计都习以为常,但是像他们这种小夫夫凑在一起低语的反而不多。
他们村离此处远,难得来一趟,两人都不赶着回去,就在这里慢慢看书,等空心菜卖完了,想来镇上一趟都难。
一连看了三本书,狗蛋儿脑袋嗡嗡嗡的,装满了字,一时又不太认识那些字。
一下子叫他认这么多生字,眼睛都清澈了许多。
谢非羽拉着他时不时的笑。
夫郎有些呆了。
看着呆呆愣愣的莫名招人稀罕,若不是这里人多,他都想亲一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