婶子压低了声音:“我怎么感觉你男人最近脸变白了许多?好像变了一个样,看着也没那么吓人了,之前我还看到有个哥儿盯着他出神呢!”
“对呀,你别说他男人那身段,不看脸,光看身段,咱们这破村没谁可比!”
“一看就是健壮的汉子,你早些成事吧,可别让人惦记了去!”
狗蛋儿笑容一僵,不好跟他们再说下去,敷衍几句,赶紧回家去了。
对方才的话惴惴不安,一担心男人的身份暴露,二担心别人挖墙脚。
不是说不能收留流民,而是谢非羽身上有命案。
查不出来还好,查出来就有问题。
第二是居然有人觊觎他男人了?
灶房里谢非羽坐在小板凳上正洗着菜,一抬头,刚才还聊得很开心的小夫郎拧着眉回来了。
“怎么了?”
话音未落就被小夫郎捏住了下颌,整张脸被抬起来。
谢非羽:“?”
狗蛋儿也不说话,就这么捏着他的下巴,细细观察他的五官。
将他脸蛋摆来摆去,好像确实看出一点不一样。
这个男人比一开始看到的时候,好看太多了!
狗蛋儿悄悄红了脸。
感受到男人的视线,四目相对狗蛋儿心脏漏了一拍。
害羞归害羞,他的手却还捏在人家下巴上。
谢非羽挑了挑眉,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赶紧收回手:“我们、出去割猪草吧!”
谢非羽迟疑道:“我们昨天就割了许多猪草呀,今天还有剩呢。”
小夫郎的眼睛暗淡下来,谢非羽道:“不过我们可以出田拔草,也是挺久没有拔草了。”
在镇子上原本就吃过东西,在家里头稍稍再吃点粥,填下肚子就行。
不管是花生地里头还是菜田还是秧苗,都经常要拔草。
狗蛋儿赶紧到山地上拉了大灰,带它出去。
将绳子绕在大灰自己身上,它自己屁颠屁颠跑得很开心。
有人看着,不怕它乱跑。
春天有阳光,暖和又舒适,狗蛋儿不想戴斗笠,被谢非羽扣了一个在头上。
两人就拔花生地里的草,这活儿轻松,不似插田也不似锄地,大灰在旁边吃草,若是走到田埂那边吃到秧,狗子一叫赶紧跑过去教训它便是。
有主人在看着,它也不敢。
没有哪只牛犊子喜欢被捆在一个地方,哪里都不能去,刚刚跑出来又立刻回去坐牢,它还没这么傻。
狗蛋儿拔草拔惯了也没有什么,嫩绿的小草从被松过的土地上拔起来,莫名还挺轻松惬意。
花生苗儿都还没长出多少,这草就比它们高了,嫩绿嫩绿的满地都是。
再让它长几天就能盖过花生,生长力实在太旺盛了。
打草比拔秧苗轻松,没有秧苗那般高,揪着根部一拔,整个根须都出来了,抖抖泥土攥手里,存多了要么丢到簸箕里,要么直接丢到田埂上,离田埂远就丢到簸箕里,到时候晒干回填在地里面,又或者拿来当草来烧,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