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下一句话的同时一蹦而起夺过那张命中属于我的卡就往电梯口走。
背后两人不知是否面面相觑,觉得我的行为怪诞又跳跃。
我像一只马戏团被人观赏的猴子,实在没有勇气回头看他们的表情。
今天民宿的电梯异常繁忙,我一共上下两次,两次都要等待好长时间。
等待的时间里阴魂不散的秦照庭再次跟了上来。
我又想去走逃生通道,但真的很不巧,逃生通道被上了锁关得严严实实,我只能灰溜溜走回电梯旁等着。
秦照庭正对着电梯门,为了离他远点我只能缩在角落里。
我余光里看得到,他眼睛就跟着我走,看我回到原位时貌似松了口气。
今天天气不算很好,外边风大得像要把人吹跑,我现在所站的位置不知从哪吹起一阵无名风,冻得我直打哆嗦。
围巾漏了风,我低头去整理,余光瞥见反光的瓷砖地面映着秦照庭的脸。
还有他的眼睛。
秦照庭一直都在我视野范围内无法忽视,我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眼中,这种认知于我而言很不好。
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终于下达一楼,这场异常漫长的折磨总算是要结束。
秦照庭率先走了进去。
电梯门即将关闭,我还是站在原地不动。
还剩下一条过不了人的缝隙时,秦照庭伸手摁住了控门的开关。
电梯门重新大敞。
“不进来吗?”他问我。
进个屁。
我只和他一起等电梯,又没说要和他共同乘坐同一部电梯。
我摇头:“我等下一趟。”
我的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,我就是不想和他一块儿。
可他就是这么个人,根本不会想着我怎样。
他只想他要怎样。
他一直摁着开门按钮,也不说话,就绷着张脸静静看着我。
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,电梯不是他家开的也不是我开的,这么独占着不是个事儿。
其他楼层还有人等着怎么办?
……
好吧好吧,和他多待两分钟也没什么。
我抬脚也进了电梯。
那张绷着比鬼难看的脸好像松了松。
电梯是密闭的空间,哪怕放着广告音乐还是不可避免弥漫着奇怪的尴尬。
我说的是我在尴尬,秦照庭看起来并没有。
曾经上过床的两个人此刻就各自占据电梯的一角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此时此刻我觉得我和他就像分了手还被逼共处一室的两个人。
唯一不同是分手的人曾交过心。
我和秦照庭只交身,不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