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难不成方才那几句话都是他故意诈秦照庭的?
常岭:“原本不太确定,但我今天看他的反应就比较肯定了。”
好吧,果真是在诈人。
“我已经和他结束了。”我说。
“我知道,”常岭不知想到什么,笑了声,“我今天过去找你,只是想和你道别。”
“道别什么时候都可以,今晚——”
“不可以,我两个小时后的飞机,”他忽然转头看我,面色有点苍白,语气沉重,“我要走了言知。”
“怎么这么突然?”我有点诧异。
“不突然了,我爸之前就想让我回去,他觉得我直接在主公司领一个职务从底层做起磨练一下也不错,”常岭望着天花板吸了口气,露出个无奈的笑,“人年纪大了就是一天一个想法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心转意,又想让我在别处先历练历练。”
不是这样的,我记得常岭之前说过,他爸有意将青城的一家分公司交给他,等他成长几年再回去继承衣钵。
“刚刚在店里我都听见了,”我问他,“是秦照庭做的?”
我只当秦照庭恐吓常岭,没想到竟是真的,离别来得如此仓促。
常岭没有说话。
我说:“我去跟他说。”
因为秦照庭一己私欲就决定他人命运,这不合理。
“不用去了,其实他现在是否松口都没用,因为我爸已经铁了心要让我回去,”常岭拦住我去摸口袋的手,笑得有点凄惨,“回去了也好,这样就不用再见到程信了。”
我看得出常岭其实并不开心。
“其实除了跟你道别,我是真心地想提醒你一句,”常岭愤愤道,“少跟那位秦总来往,他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早就清楚。
“实在不行,你就和我回繁城去,我让我爸也给你安排个职位,”常岭拍拍胸脯道,“管他什么秦总张总李总,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即使是秦照庭一手促成,但常岭无法留在青城多少与我有关,我无法再给他添更多的麻烦。
“不了,我还有一年毕业,”我拒绝了他的好意,“等毕了业,我就回云城找工作。”
常岭:“你也可以来旅游,我给你当向导,包吃包住那种。”
“这倒是可以。”
……
常岭下午五点的飞机,收好行李后没待太久便走了。
租房里空荡冷清,我从未觉得这两室两厅这么宽敞。
常岭让我尽量远离秦照庭,我还是想问个清楚。
我拨通了秦照庭的电话。
电话一经接通我便问:“常岭要回繁城,是不是你做的?”
电话那头静默几秒,我正思考是不是手机抽了风,那头突然响起个不熟悉的声音:“言先生您好,我不是秦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