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德斯蒙德的筹码?”奥森先生迅速进入角色。
“boss的筹码我不知道,你想知道可以现在去和他说。”我和奥森先生望过去,不知不觉海面已经出现了灯光与人声。
一艘巨型轮船稳稳地在我们前面航行。
我抬头看向它的上方,期待看到那只先我一步出发的大鸟。
但它的上空只飞过了几只不知死活的海鸟。
我无趣地收回视线,和奥森一起登船。
进到里面后,他们给我们发了面具,我随便选了一个,奥森却不这麽想,他没有动作,等着接待人员的解释。
“尊敬的客人,选一个吧,在这里,戴上面具后,您可以更自由地做自己。”
“如果我戴上面具,那德斯蒙德怎麽认出我呢?如果我不戴面具德斯蒙德也认得出我的话,那他让我戴面具是做什麽呢?这面具戴不戴好像都解释不通。”
你看,这就是多带一张嘴的好处。
老CIA道德没多少,但嘴上功夫还是很不错的。
这就是在说德斯蒙德在利用自己主办方的优势,让戴上面具的人以为自己有了隐私,但他们这艘船上做了什麽德斯蒙德一清二楚。
接待人员露出的下半张脸僵了。
“我确实非常期待见到你。”不出所料,我们前面传来了一个非常低沉有力的声音,我和奥森先生很给面子地看过去,深红色的地毯上,金发条纹西装的布港教父像是没有经历过昨晚的惨痛失败,不急不徐地走到我们面前。
站定。
优越的身高挡住了我们头顶的光线,他总是自带阴影。
“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你。”他对着奥森说。
奥森:“我有很多名字,你想知道几个就凭本事来吧。”
我别过头,不打算为他们做介绍,既然奥森已经搭上线了,那我也没必要再陪着他周旋了。
我决定单刀直入。
“来的时候,我看到了一条……长着人脸的鲸鱼,昨天晚上新城酒店发生的事,我也让人去看了,不像新闻里说的那样,有人和大型动物打样了起来,倒像是人和动物长到了一起,”我看着他,他也看着我,“那也是你的手笔吗?”
“真的是非常可惜,如果没有那场意外,他们本该在这里大放异彩。”罗兰德·德斯蒙德在自己的地盘上说话就放开很多。
“但也没影响到你的活动。”我们一边说,一边踩着长长的走廊走向宴会厅。
我听到了门后隐约传来的优雅轻柔乐声和人□□谈声。
真不错啊,我想。
哪怕被接二连三的事故打扰,也没对他的活动造成多大的影响。
难怪他能在黑面具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中保持冷静。
他家底厚得很。
不管是夜翼还是黑面具,不管他们在布港怎麽针对他,只要这个海上活动还在,他都能稳如泰山。
“因为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,不可替代的活动,”德斯蒙德说,“它不会被影响,因为它让人流连忘返。”
他说完,站在门边,对我们比了个手势,示意我们推开门。
“新世界的大门还是由你们亲手打开比较好。”
新世界的大门吗?
戴着面具,我嘴角拉起一个恶意的弧度。
还没拉开门,但我知道的。
迪克肯定不会喜欢这种地方的。
我双手用力,沉重的大门被我推开,一丝光射进深红的走廊里,然后是重奏似的声音。
直到完全推开,光完全打在我们身上,但下一秒,软柔软的粉色羽毛从门的两边伸过来,轻轻在落在我的脸上,蹭着我的皮肤,身材火辣、面容姣好的女郎背后插着圆圆的羽毛,像是一只只热情的火烈鸟,脸上洋溢着美丽亮眼的笑容。
她们围着我们转了几圈,开开心心地跳着舞,随着音乐一蹦一蹦,那麽突然地来,又那麽突然地走。
但宾客的眼睛也不止为她们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