坨坨追过来,一脚踢得大公鸡胡乱扑腾。
青芽儿捂着脑袋爬起来,信了坨坨刚刚的话,“疼,真疼。”他也张牙舞爪地去抓大公鸡。
闹了好一会儿,大家才继续上路。刚刚叨人的大公鸡尾巴上最漂亮的黑毛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根,看起来有些凄凉,迈着鸡脚远远地离开这些人。
路过镇子,小孩们各挑了爱吃的零嘴买了一点。小柳给的钱剩下了二十三个铜板,着实让他们富裕了一回。
高高兴兴地吃着东西回到小树林,铁蛋和钢蛋热情地迎了上来。
钢蛋用爪子轻轻推推云善,铁蛋低着头用大脑袋拱云善。云善笑哈哈地从兜里拿出剩下的小半块肉烧饼,撕成两半,一半喂给铁蛋,一半喂给钢蛋。
除了第一天进镇子,花旗都不让铁蛋和钢蛋跟云善一起出去玩。铁蛋和钢蛋这样的野兽少见,目标太明显,遇到玄渊派的人很容易被认出来。
晚饭已经做好,小黄鼠狼在桌底下等吃饭。看到云善他们热热闹闹地回来,小黄鼠狼蹿出桌底,想去找云善。
跑了几步,发现小纸在云善肩膀上,小黄鼠狼停下脚步,又蹿回桌子下。它清楚得很,虽然小纸个头最小,但却是一点都不能招惹。
坨坨把在镇上看到的事情讲给大家听。甘卓端着饭碗想了好一会儿,“看来门派里有很大反应。”他放下心,掌门没和玄渊派的人同流合污,苍梧派还有救。
花旗看着坨坨放在桌上的腰牌说,“吃完饭收拾了就去住店。”
“怎麽?”甘卓说,“虽然免费,但是那里很多苍梧派的人。我很容易暴露。”
“今天夜里有雨。”花旗道。
“进店的时候,咱俩挽着一块进去。”陈川大大咧咧道,“怕什麽,他们肯定想不到你成扮女人了。师兄变师姐,谁能想到啊,哈哈。”
青芽儿跟着一起笑,嘴里还含着一口馒头。
甘卓额头青筋直跳,端着碗心情十分复杂。要是被师兄弟们知道他扮成这样,不得笑话死他。他低下头喝了米汤,拿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大口。心里祈祷着,最好别被人识破。
吃完晚饭,坨坨和小丛快速收拾好碗筷。
“咱们得快点。”坨坨看着昏暗的天色道。
云善半蹲着搂着一块圆木,看样子想抱起来,却没抱动。
“嘟嘟。”云善站起来,拍拍圆木,“带走啊。”
“你还要锯木头?”小丛问他。
云善点点头,自己先把小手锯拿上。
车里坐着三个人,又放了好些生活用品,没什麽地方再放这些木头。西觉捆了几块圆木,绑在铁蛋和钢蛋身上,让它俩拉着走。
小黄鼠瞧见了,不知道从哪找了一段小小的木头,叼在嘴里蹿上车。
铁蛋吃了一只公鸡,还剩一只。兜明把公鸡拴在车旁,让公鸡跟着车走。
他们走到鲤鱼镇时,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。
小柳拿着葛东的腰牌和店里的夥计要了三间房。马车也停在了后院。
店里的夥计看在是门内腰牌的份上,小声叮嘱道,“神手派的人也住在这里。你们要看好自己的东西。”
小柳十分严肃地点点头。
铁蛋和钢蛋进门时吸引了许多的目光。店里的人还没见过有人带着野兽住店。见到铁蛋和钢蛋身后拉着木头,仿佛家养的干活牲口时,他们又十分惊奇。
尤其是小柳肩膀上还蹲着个黄鼠狼。谁都知道这东西很邪性,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过去。小柳带着云善他们和铁蛋、钢蛋先去房间。
事情都办好后,闻青山四下瞧瞧,后院里没人。他站在车旁带着些揶揄道,“两位嫂子下车吧。”
张槐先跳了下来。陈川和甘卓从车里出来,两人小心又扭捏地下了车。
担心被认出来,陈川和甘卓脸上都蒙着面巾。二人手挽手扭着屁股走进店里,仿佛是一对姐妹花。
西觉、花旗、闻青山、秋水把张槐他们三个围在里面往楼上去。
“这俩女子长得又高又壮,实在魁梧。莫非是杀猪西施?”
一旁有个下流的声音道,“西施不西施的不知道。瞧着她俩屁股不大,扭得还挺带劲。”
这些话传进陈川和甘卓耳朵里,两人同时抽了抽嘴角。娘希匹,几个色鬼盯着大姑娘屁股看!不对!是不要脸地盯着老子屁股看!
小柳特意要了三间紧挨着一起的房间。三间都靠着走廊最里面。云灵山的妖怪们睡一屋,闻青山、小柳和张槐、乌日善睡一屋。陈川、甘卓还有秋水、青芽儿睡一屋。
听到这样的分配,陈川挑起眉毛,没想到会让他和张槐、乌日善分开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