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只是想保护好他们的家。
谢云逍自诩非常善解人意,夫郎需要休息,他也得好好睡觉才能养家。
而谁和狗打交道最多,想必也是猎户了。
“还有件事”
“什么事?”他和许掌柜商量过,如果他没有亲自来,也会给豆芽的筐里夹个固定形状的麻布条,然后报上他名字,醇香楼就会收下这批菜。
这些豆芽如果按照上次的收购价,至少能卖两三百文。用人不疑,可若是真带回来的数目有谢题,谢云逍也有这后手,能一眼看出来。
“多不了几文钱路费,你放心。”祝澈见他执意,也只得应下,“我尽量让他们收下这批菜。”
告别祝澈,谢云逍拐了个弯,去村里溪边池塘摘了片荷叶,随后回到田里,继续兢兢业业的看地任务。
他发现路过小孩顶的荷叶瞧着厚实,也许比那顶破帽子能遮阳,果然盖在头上,凉快了不少。
清心经眼巴巴瞧着谢云逍,青年闷笑了声,把破帽子扣在了狗头上。
钱六本来都打算走了,又被谢云逍叫住,有些不耐烦。
谢云逍硬要求他一晚上想出法子,想出来的话,谢云逍就把私藏的三十两私房钱给他。
没想出来法子的话,就让人扫一扫风淮苑,把长风的私房钱扫出来充公。
长风藏了不少私房钱,当真怕谢云逍搜院子,于是对着烛台想到天亮,势必要保护自己的钱袋子只进不出。
外面一声鸡鸣,长风摇醒侧躺在软塌上的人:“世子爷,您醒醒。”陆嘉是与程连云同年登榜的进士,平日多少有些不着调,但谁也不曾想这种人居然还能被钦点为状元,和程连云一同在翰林院就职。
翰林院失火,又一起被调到文华殿,暂时留在此处。
陆嘉那日在夹道中见谢云逍与程连云谈话,总觉得两人有什么猫腻
他刻意留意了一下,这几日没见那位世子找过来,倒是自己这位同僚郁郁寡欢了不少。
陆嘉听说了外面不少流言,八卦天性使然:“追远,你和哪位小侯爷是什么关系?”
他那日在夹道中与世子打了个照面,那世子只瞥了一眼自己,在看自己这位同僚的时候,恨不得把眼珠子给黏上去。
程连云从书中抬头,看向陆嘉:“自然是朋友。”
陆嘉嘴角抽了抽,眼珠转了一下,当程连云是脸皮薄,压低声音问:“朋友?哪种朋友?”
程连云轻拧了一下眉:“这话是何意?”
陆嘉盯着程连云的脸看了一会,猛地拍掌道:“你不知道?!盛京现在赌坊赌得火热,都说世子在追你,打赌看什么时候能把你追到手呢!”
程连云脑海一片空白,突然懂了近几日为何身边总有莫名其妙的目光,他面带薄怒:“无稽之谈!世子与我是清清白白的朋友,谁在颠倒黑白?!”
陆嘉愣了:“不可能吧?赌坊开赌肯定都是调查清楚的,不然谁干这些赔本买卖?”
甚至现在街坊里已经流传开两人的话本了。
眼见面前的文雅君子就要怒了,他连忙伸手按住:“追远莫气,我就舟口一说。话说这几日怎么没见世子找你?”
程连云反问道:“陆兄为何会觉得世子应该来找我?”那人若是真和贺寒舟和好了,以谢云逍的性格,这几日大概在黏着贺寒舟。
今日是陆嘉见他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日,提起谢云逍,程连云的语气都带着自己所没察觉的急躁,他脱口而出:“你该不会是和那位世子生气了吧?”
他见程连云表情停滞了下来,真以为两人吵架了,震惊道:“没看出来啊,你们还真吵起来了。那你还不赶紧去哄哄,你还等着人家世子来哄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