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也跟我没关系。”
温隅安没有躲,尖锐的鞋跟把他额头砸破了一小块儿,汩汩地流着血。
连时茧的心跳都漏了一下,但温隅安先关心的却不是自己的伤势,而是爱惜地捡起被地砖磕破一点水晶的高跟鞋,被血覆盖的眼睛里流露出可惜:“小茧穿起来这么漂亮,摔坏了怎么办。”
他小心地提着鞋后跟,Alpha一米九几的身高体现在手指上,并拢在一起的食指中指就几乎有高跟鞋的一半宽了。
神经病,神经病!
时茧在心里骂着。
越退让越容忍,这人就越恶劣;扇耳光、砸高跟鞋,却能治好他的疯狗病。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!
“你讨厌看到我,正好,该下课了,我需要去检查一下课堂作业。”
他们已经出来太久了,再不回去恐怕会引起怀疑,尤其是余维家里那个狗崽子。
温隅安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腕,看了眼时间,又看着时茧,视线很难从他哭得很漂亮的脸上挪开。
“不想这样子出去被别人看到的话,你可以先在这里把衣服换回来,裙子脱下还给艾杰就好。”
时茧赤着脚踩在沾满灰尘的地砖上,一手抱着白紫色的裙摆,心情已经平复了,表情冷漠地看着温隅安,一以贯之地倔强。
直到离开这间昏暗的教室,温隅安也没有再得到他的哪怕一句回应。
他前脚刚走没多久,时茧正要脱掉礼裙,厚重的铁门忽然吱嘎一声,背光中余宸推门而入。
第23章第23章我不喜欢你身边那条叫沈……
“啵——”
很清楚的一声丝袜夹崩开。
过膝袜没了拉力,轻轻一动就滑到了膝盖附近,繁复的蕾丝花纹堆在小腿肚。
余宸打开灯就看见了死对头那双又长又白的腿,穿着白色的轻透过膝袜,像他表妹小时候爱玩的那种芭比娃娃。
他一时半刻也很难把视线从这双腿上面移开——
皮肤有这么嫩吗?就戴了这么一会儿丝袜夹,大腿靠内的地方就留下红痕了?
余宸几乎立刻就生出了想要欺负时茧的念头,扯了扯衬衫立领,锁骨上正在长嫩肉的伤口被硬。挺的布料摩擦得很痒。
他想起公共浴室那一次,自认的确是太过于粗暴了,怎么能把捉弄那些低级Alpha的手段放在一个弱到根本不像是Alpha的人身上呢,他以前可是S级Omega啊。
自然需要更刺激,更让他在意的方式。
余宸一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,血液更加沸腾。
他含笑走到时茧身前,后者戒备地蹙紧眉头,抱着层层叠叠的裙摆,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,脚踩的水晶鞋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,只踩着薄薄一层白丝,脚尖上沾满灰尘,狼狈得好像个被丈夫抛弃、独自落入险境的新娘。
余宸啧了一声,“别这么紧张,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,尤其是像上次那样。”
不提还好,一提起来,时茧的火气就直往上冲,也不想和他多做纠缠,抬脚就要走。
余宸却手一伸,把他逼退到两个课桌之间,时茧被迫抵上冰冷的墙壁,前面是红发Alpha的胸膛,被刻意制造出一个无处可逃的牢笼。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。”时茧厌恶地看着他。
“难道温隅安能和你待在这儿,我就不能?”余宸挑眉道,“而且我不是早就说了吗,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的,这样也太不绅士了。”
时茧对上这暴力狂二世祖没什么好说的,只是讽刺地冷笑一声。
果然下一秒,余宸就凑近道:“不过有个条件,我不喜欢沈行川这种擅自靠近自己不该靠近的人的行为,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?”
时茧冷声警告:“他没惹到你,少把对付我的这一套用到无辜的人身上。”
余宸耸耸肩,一副欠打的语气:“没办法,谁让我爸最喜欢讲这种优等生的事迹让我学习呢?努力上进、乐观开朗的平民学生什么的,我还真是从小讨厌到现在。”
“那你可以回家掐着你爸的脖子把他揍一顿,让他不准再拿好学生刺激你,保护差等生可怜的自尊心人人有责。”
时茧翻着那双苍蓝色的眼睛,冷冷地说:“让开。”
余宸竟然真配合了,转身给时茧让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