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按住了人,一杖下去,鬼偷一声惨叫。
当堂打完十杖,县令直接判鬼偷秋后问斩。打他的衙役用了七八分的力气,十杖下去打得鬼偷直接没了半条命。听到这个判决,鬼偷只是抬了抬头,并不吃惊。
出了衙门,四处的人围上来打听鬼偷的事。闻府的家丁七嘴八舌地把鬼偷在堂上招出的事说了。初次听到的人没有不震惊的。“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!”
“竟然有这样的事!”
坨坨高兴地在街上蹦蹦跳跳,“太好了,鬼偷终于被抓住了。”
“你们认识鬼偷?”之前坨坨他们只说听说过鬼偷,从昨晚鬼偷的反应来看,坨坨他们应该是见过鬼偷的。不然也不会把鬼偷的相貌都描述个大概。
“他之前在安平镇偷东西。第一天晚上偷了我们一个亲戚家的钱,第二天晚上捅了我们另一个亲戚。”坨坨说,“他实在是太坏了。然后我们就抓了他。”
鬼偷偷东西怎麽都挑上坨坨他们的亲戚了。难怪坨坨他们要抓他。小柳心想,鬼偷这是踢到铁板了。
“你们怎麽把他放了?”闻青山又问。
“他说如果我们放了他就告诉我们青川派的事。”坨坨说,“青川派的内幕就是他告诉我们的。”
“我们来县里也是要把这件事告诉张槐和陈川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闻青山点点头,“我就说你们好好一个门派不该是耍狮子的。”
“有个人告诉我们让铁蛋和钢蛋钻圈给你看,吃饭、住宿可以不要钱。”坨坨丝毫不隐瞒,“我们没什麽钱,兜明他们又很能吃。”
闻青山笑起来,“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才到我闻府上。”
坨坨点头。
街边铺子里传来烧鸡的香味。坨坨问花旗要钱,说要买只烧鸡带回去给铁蛋补补。
不等花旗拿钱,闻青山唤小柳,“去多买几只。”
云善和闻铭朗跟着小柳一起跑进烧鸡店里,很快就提着一只烧鸡跑了回来。小柳提着油纸包跟在后面。
闻家老爷子听先回来的家丁说了鬼偷的事,赶紧吩咐厨房做些好吃食。等闻青山他们一回来,闻老爷就要请花旗和西觉去院里坐。
花旗和西觉推不过,和闻老爷去了院子里。坨坨和云善带着烧鸡回去看铁蛋。
“铁蛋,铁蛋。”云善喊着从外面跑进来。
铁蛋趴在树荫下,兜明坐在石桌旁打盹。
“什麽味道?”兜明动动鼻子。
“烧鸡。”坨坨在兜明面前放了一只烧鸡。
云善坐在铁蛋脑袋边,伸手解油纸包上的绳子。他解着解着不小心把绳子打成了死结,用力拽又拽不开。
铁蛋探过脑袋,牙齿在绳子上磨了几下,轻松地磨开绳子。
云善打开油纸包,露出里面的烧鸡。
“给。”云善掰了只鸡腿塞进铁蛋嘴里。
钢蛋凑过来,云善从旁边撕了一小块肉喂给它。又捏了点肉放在肩膀上,小纸伸着脑袋吃了下去。
闻铭朗蹲在旁边看云善给铁蛋他们喂吃的,很是羡慕。他也想养宠物了。
等铁蛋吃完鸡腿,云善又撕了块肉塞到铁蛋张开的嘴巴里。小小的手整个塞进铁蛋的大嘴里,把那块鸡肉放在铁蛋的舌头上。等云善手整个拿出来,铁蛋才合上嘴巴咬肉吃。
云善就这麽一块一块地喂铁蛋吃完了一只烧鸡。然后把油乎乎的小手在旁边钢蛋身上抹了抹。这几天,钢蛋尾巴上的毛长长了好些,尾巴的肉色已经全被遮住了。
“云善,画符了。”小丛喊。
云善又换了个地方在钢蛋身上擦了擦手,跑去石桌边,爬上他专属凳子。
闻铭朗跟过来看。云善画符他看不懂,问云善画的什麽。
“符。”坨坨说,“云善是道士。”
“道士?”闻铭朗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,“他是道士?”
“嗯。”云善边画边回应。
“道士都是老头,哪有这麽小的道士。”闻铭朗说。
“谁说道士都是老头。”坨坨说,“我就没见过道士老头。”他们山里的道士都不是老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