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毫无所觉,握着她肩头检查起她:“有没有伤到哪?”
温纾莱呆愣地摇摇头:“宗昂…你、你疼不疼?”
……
……
一到医院,阵雨袭来,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往下砸。
宗昂后脑伤得不轻,有些红肿,还要缝针,血迹沾粘,为处理得更好,得把他伤口周边的头发剃掉。
全程都不把这点小伤当回事,来医院路上还有闲心哄女朋友的宗昂一听这话淡定不下去了。
他坐在椅子上跟护士商讨:“姐姐,能不剃吗?”
护士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,带着口罩,露出的半张脸带点凶相,无情否决道:“不能。”
她拿着剃发的推子站到宗昂身后:“也不用嘴甜叫我姐姐,我这岁数估计跟你妈差不多大。”
“……”
贿赂失败,宗昂好郁闷。
诊室门口传来哒哒小跑的脚步声,宗昂侧眸,是去缴费的温纾莱。他的主心骨回来,宗昂朝她递出手。
温纾莱走过去,把手交到他手心给他牵着,“怎么样了?”
宗昂学着温纾莱传达不开心时的微表情,瘪瘪嘴:“要剃头发。”
“头还晕不晕?”
“还好。”
“一会儿缝完我们去拍个片子。”
“好的。”
她嘴角含着一缕发丝,宗昂想要帮她勾掉,另一只手刚抬起一点,护士就严词厉色地警告他别乱动。
宗昂挤挤眉毛,无声做着口型向温纾莱告状:“好凶。”
他是为保护自己受得伤,温纾莱知他的情,护士在场有限制,她就生疏地捏捏他的指腹:“你乖一点。”
这一小动作宗昂十分受用,毛被她顺平,推子运作的嗡嗡响和刷刷掉落的头发也没那么难听难看。
头发剃完,蜿蜒在他头皮上的那道快一指长的伤痕愈显狰狞,护士经验老道地夹起棉球消毒,刺激得宗昂下意识抓紧温纾莱。
温纾莱反握住他,拿着单子的左手拍拍他肩膀:“马上就好了。”
宗昂忍过那措不及防的第一下就松开温纾莱,她白皙的掌背上印着他的指痕,他抓得不久,随即就消退。
她皮肤嫩,他弄出来的痕迹会保留一周,等痕迹变浅就到他们周末同居的时候,他便会再一次加深原有的痕迹或是重新标记些新的。
想想这些,后脑的刺痛感减弱,宗昂展平温纾莱的掌心,脸依恋地埋进去。鼻尖贴着她手腕,嗅着她身上的淡香。
温纾莱心系他的伤口,全神贯注监督着护士,没留意到他的变态。
伤口清洁干净,打上局部麻醉,等个七八分钟麻药生效再缝针。
宗昂后颈也有点细小伤口,护士一并处理好,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就放他们去拍片子。
CT扫描显示无大碍,但有点轻微脑震荡,他又头晕,保险起见先住院观察一晚。
换洗物品一个没有,温纾莱把宗昂送到病房再去楼下超市买牙膏牙刷,排队结账的时候接到舅妈电话,问他们今晚要吃什么,温纾莱瞒下实情,说雨下太大他们今晚就不去了。
温纾莱买完晚饭回到病房,宗昂正半躺半坐在病床上,举着手机用自拍左照右照。
见她提着的大包小包,宗昂下床去接她。
温纾莱转个半圈避开他:“你别乱动,回去躺好。”
她现在哪敢让他拎东西。
宗昂“哦”一声,坐回床边。
温纾莱归置好买来的东西后翻看床头柜上大夫给开的药,絮絮叨叨地记着该怎么吃。
宗昂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