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!”一道怒吼响起。
不知从哪来的何皎皎抡起手里的东西砸向余泽帆,再朝他裆部踹去,准头略逊,踹倒了大腿根。
那也够余泽帆喝一壶的,他痛得直抽抽。
何皎皎拉过温纾莱护在身后,狠呸一口余泽帆:“你又算个什么几把东西,嘴巴那么脏臭喝恒河水长大的?撒泡尿洗洗你的厚脸皮吧,还好意思上门来找人,赶紧滚吧!”
温纾莱缓过神来扯着何皎皎快跑。
何皎皎还在骂:“别再让我看见你,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
话毕,她反牵上温纾莱,拔腿狂奔。
两人以体测八百米冲刺都没能达到的速度跑进宿舍楼,一口气冲到二层才停歇,扒着楼梯扶手喘气。
“诶玛,累死我了!”何皎皎沿着栏杆一屁股坐台阶上:“莱莱你没事吧,他没怎么着你吧?”
温纾莱也腿软的蹲下去,摆手:“没、没事。”她咳嗽两声。
何皎皎:“你这也忒弱了,跑这么两步就不行了。”
温纾莱:“那你起来。”
两人大眼瞪小眼,互看片刻,不约而同地噗嗤笑出声。
“真的很谢谢你,皎皎。”温纾莱的手掌覆上何皎皎的腿,由衷感动,“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“跟我瞎客气个啥,我妹妹挨欺负了我能不管?”何皎皎摸了把她头发:“不过今儿也是我赶上了,余泽帆那货格局忒小,这几天你别自个儿瞎跑了,去哪儿都跟我们说一声我们陪你。”
温纾莱过意不去,“你们别麻烦了,他应该是喝多了,清醒的时候他胆子不会这么大。”
“诶你这人,记吃不记打是吧。”何皎皎掐她脸:“我是宿舍老大,你就听我的,别废话。”
温纾莱熨贴一笑:“好。”
两人坐了会儿,喘匀了气才手挽着手上楼。
回到宿舍,一开门,孙星彤坐在电脑前打游戏,孔佳茉敷着面膜从卫生间里出来。
见到温纾莱,孔佳茉笑眯眯的:“诶呀,这不是我们宝贝莱莱嘛,舍得回来了?”
孙星彤游戏厮杀到关键节点,她忙制止:“诶诶诶等会儿再八卦,等我打完这一局!”
“你竖着耳朵听就行了呗。”孔佳茉看向何皎皎空空如也的两只手:“烤串呢?不是说好今天是夜宵谈心局?”
她们三人昨天跟温纾莱通完话就密谋着要详细审问温纾莱,何皎皎今晚跟社团的人在烧烤店聚餐,孔佳茉就让何皎皎打包点烤串回来,宿舍里正巧还有藏酒。
现在……?
“甭提了——”何皎皎看眼温纾莱,等她点头后再嚷嚷:“刚在楼下碰到余泽帆那傻逼了,他在那儿对莱莱动手动脚的,烤串我都拿来砸他了。”
孙星彤游戏都不打了,回头:“啥啥啥?”
接下来的两分钟,何皎皎抑扬顿挫地复述了一遍解救温纾莱的全过程,包括余泽帆说得那几句臭话。
宿舍里最有大局观、遇事最冷静的孙星彤听后,抄起桌边的羽毛球拍就要下楼。
温纾莱展开双臂挡在门口:“彤彤你消消气。”
孙星彤微笑:“我不生气,我就是去教教他怎么说人话。”
何皎皎看乐了:“我还是头次见彤姐气成这样。”
孔佳茉鬼主意多,“在学校里打人多傻啊,等我找我哥给余泽帆套个麻袋拖校外去揍。”
越说越乱。
温纾莱沉声道:“谁都不许去,谁都不许再管了!”她板着脸:“你们的心意我领了,但是没必要因为他给自己找事,不值当的。”
“那这事就这么算了?”孙星彤咽不下这口气:“他这种人就该死,活着都是污染空气。”
“皎皎已经揍过他了。”温纾莱瞅准时机,抢过孙星彤的羽毛球拍背到身后:“他这样一闹也是帮我认清他这个人了,也算是件好事吧。”
内耗是温纾莱最大的一个毛病,余泽帆先出轨也不是她后来跟宗昂牵扯不清的理由,她一直都在用道德绑架自己,余泽帆这么一折腾反而将她的内疚消磨殆尽。
温纾莱不想再计较了,从此以后他们就井水不犯河水,她更不能让朋友们因她惹上祸事。
“你早就该认清他了,我们说过什么来着。”何皎皎仗着比温纾莱高半头,揽过她脖子卡着教导道:“劝分八百次你愣是不听,你在这儿一心一意他在那儿跟人搁床上挥汗如雨呢。”